患之的意識在體內的空間之內見到一幕讓他咋舌不已,剛才他無意下瞬間膨脹的意識將那片包裹他的混沌打破,居然仿佛盤古開天,在體內形成一片獨屬於他的宇宙空間,這裡有無數的星辰緩緩按照特定的軌跡循環遊動,漸漸形成一片片各自的星域,與真正的宇宙並無二致,那些混沌之力幻生幻滅,反複不息,讓李患之感覺就像呼吸一般,每一次的力量湧動,李患之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隨之緩緩增長,雖然緩慢而渺小,但隨著時間的流失,將來必定是大有助益。
李患之又再觀察了一會,頓時感覺一陣困倦傳來,這種感覺他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了,他心中不禁暗想看來是這體內的變化讓他消耗過大,於是緩緩收攝心神,將意識退出體外,才緩緩睜開眼睛,若是有人此刻看見他的眼睛,定會大吃一驚,那雙本就如同星河一般璀璨的眼睛裡,此時裡麵仿佛有一團星雲在交織盤旋,明暗不定。
隨著李患之緩緩站起身形,向寢宮走去,他隻是輕輕邁開腳步,整個人瞬間消失無形,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十丈之外,幾個閃爍,他已經來到了寢宮殿外,他對自己現在的能力簡直驚喜莫名,他興奮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穩了穩心神,隨後緩緩走上了寢宮的台階,隨著門外守宮侍衛的躬身行禮,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門之內。
第二天一早,李患之睜開眼睛,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襲上心頭,此刻他就感覺是世界的主宰,整個天地仿佛與其融為一體,空氣中任何細小的波動,隻要他想知道的,絕對瞞不過他的感知,他來到宮門之外,眺望遠處城外群山,隻見那山間飛鳥比翼,樹木枝葉繁茂,那飛鳥毛羽、枝葉脈絡清晰可見。李患之又抬頭仰望天空,目光直透雲層天外,星空寰宇一覽無餘。仿佛近在眼前一般。凝神之下側耳傾聽,宮宇之內、皇城之外,各種聲音此刻都仿若耳邊呢喃,細聽之下清晰可辨。
李患之此刻感覺這世界就是自己,自己便是這個世界,這種感覺奇妙而有些陌生,李患之輕輕伸出手輕輕反掌觀看,他眼光流轉之下,能看到那手內有一股澎湃的能量在緩緩流動。
他正自品味這股滋味之時,蕭妙貞來到近前,躬身施禮低聲說道:“陛下,該梳洗了,一會幾位大臣便要到通政殿聽旨了。”
李患之這才從這股沉醉之中清醒過來,他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對蕭妙貞說道:“好,梳洗吧,你去傳旨讓幾位大臣到匠造營等朕,朕晚些過去。”
蕭妙貞領旨轉身而去,李患之卻是轉身回了寢宮之內,命人前來替自己梳洗,待梳洗完畢,他穿戴整齊,在桌案之上畫了一幅圖紙,待繪製已畢,才命人招來許儔、雲破軍、施梅嬋、阿茶幾人,又傳羽林軍五百人隨行,乘了禦輦直奔皇宮之外匠造營而去。
帶來到匠造營時,已經是晌午時分,五百羽林衛士分列左右,許儔、雲破軍頂盔摜甲騎馬立於羽林衛士之前,李患之帶領施梅嬋及阿茶下了禦輦,隻見匠造營諸位領班工匠早已得到知會,此刻齊刷刷跪於匠造營門前,隨著跪在前列的幾位大臣身後,見李患之來到頓時齊聲高呼萬歲。
李患之命眾人起身,一同來到匠造營之內,見隨行工匠之中於謨森也赫然在列,擺手對其說道:“於謨森,你過來!”
眾位大工匠見女皇陛下居然對這個小夥子如此的熟悉,都是一臉的詫異。於謨森奉李患之的旨意進入匠造營,但是他並沒有表露過自己乃是女皇陛下親自選派之人的身份,匠造營的工匠也知道這個小夥子是上麵安排進入匠造營,與眾位大工匠共同學習研究武器裝備的,因此雖然對其很是客氣,但是由於他年紀尚輕,並且也沒有製造任何武器裝備的經驗,所以對他也不甚重視。
好在於謨森為人開朗友善,時間一長,這些匠造營的工匠們倒也是對他很是喜愛和親近。但也隻是把他當做一般的學徒般對待,不想今日女皇陛下親臨,居然一下便點出了這於謨森的名字,並且看樣子對其極為熟悉,這如何不想這些大工匠們悔的腸子發青,早知如此,不如與這於謨森好好親近一番,日後也好有個照應。
他們一個個臉色發青,有些尷尬的看著於謨森走到李患之的身前,隻見女皇陛下對於謨森說道:“朕命你來匠造營與工匠們一同研製火器,你為何一點沒有回應?”
於謨森聽了李患之的問話,臉色也是一陣尷尬,頓時跪倒在地說道:“謨森隻懂得製造火藥之法,對於武器裝備卻是一竅不通,各位大工匠都是技藝超群,經驗豐富之人,謨森想著要將武器的製造之法學會,而後在根據其特點和原理將火藥應用進去,不想耽誤了時間,有負聖托,請陛下責罰!”說罷,連連叩首。
阿茶在一旁見於謨森樸實無華,言語之間毫無做做虛偽之意,又與自己年紀相仿,此刻被女皇問及事務,卻是好像犯了什麼錯誤,那跪地叩首請罪的模樣卻也讓人心疼。阿茶不由在一旁偷偷靠上前來,用手拉了拉李患之的衣袖,低聲說道:“師姐,我看這小夥子不像壞人,說的話也不似撒謊,你看他磕頭都快磕出血來,你還是放過他吧,說不定以後還”她說到這裡見李患之低頭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已經是方寸已亂,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又後悔自己不該多言多語,可能說錯了什麼話,壞了師姐的事都不知道,於是趕緊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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