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田柰子心中焦急,不想再浪費時間等待,於是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你直接帶我過去吧!”說著便朝近衛剛才所指的方向走去。
近衛們隨後跟了上來,一名近衛在前引路,不過兩刻時間便來到一片山坳之間。井田柰子定睛觀看,隻見山坳之中的空地上搭建著數十座營帳,四周圍繞這簡易的柵欄作為兵營的圍欄,營中此刻已經是聚滿了人,圍成一個圈好像在說著什麼。
井田柰子快步向前走去,待來到近前,近衛高聲喝道:“都讓開,神女大人來了!”
那些農兵聽聞近衛的喊話,不由轉頭觀看,隻見井田柰子一身白衣向這邊走來,於是紛紛躬身施禮。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還沒有收拾行裝,難道沒有得到離開的命令嗎?”井田柰子心情不悅,臉色陰沉的高聲問道。
“神女大人!”近衛隊長剛才被農兵們圍在中間,此間見井田柰子親自來到,急忙跑過來說道:“神女大人,我向他們傳達了您的命令,但是他們不願意離開這裡,我...”
井田柰子看著近衛隊長漲紅的臉,心中一陣泄氣,這近衛隊長往日裡盛氣淩人,但自從兵敗羅素鎮之後,手下死傷殆儘,僅餘這十餘名近衛跟隨,自然沒了底氣,現在新招募的農兵沒有服從的意識,故土難離,不願意聽從命令離開,他孤身一人來傳達命令,自然也不敢過於用強,所以導致遲遲無法完成自己交代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這些農兵居然毫無軍紀,對近衛隊長的命令置若罔聞,居然不願意離開,這哪裡能夠成為作戰的士兵?一旦發生什麼事情,指望他們衝鋒陷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想到這些,井田柰子不由心中突然有了一絲萬事皆休的感覺,自己真的是已經大勢已去了嗎?費儘心力招募的新兵,居然就是這般模樣,談何東山再起?
就當她心中暗自思忖之際,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喊殺之聲,井田柰子頓時大驚。
近衛隊長聽聞喊殺知道不好,趕緊下令近衛們護住井田柰子,轉身對農兵大喝道:“快,準備作戰!”
農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參加過上次突襲盜匪老巢的士兵,趕緊拿起手邊的武器,緊張的開始穿戴鎧甲,沒有任何戰鬥經驗的新兵,則完全是一副茫然無措的神情,他們甚至沒有被發放武器,身上也還穿著簡陋的麻衣,就連訓練也隻是參加了一兩次而已,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有些人甚至發出驚恐的吼叫,甚至出現了畏戰逃跑的情況。
近衛隊長見有人逃跑,拔出野劍急步趕上前去,一劍將那名逃兵殺死在兵營之內,而後大喝道:“擅自潰逃者殺無赦!快拿起武器,保護神女大人!”
新招募的農兵哪裡見過殺人的場麵,濺射的鮮血讓他們頭暈目眩,一時間臉色變得煞白,心中除了恐懼和逃生再無任何想法,於是根本不顧近衛隊長的震懾,紛紛拔腿便跑,兵營中頓時亂成一鍋粥。
“混蛋!彆跑,再跑就將你們全殺了!你們...”近衛隊長還想再喝令農兵們留下,不過哪裡做得到,四散奔逃的農兵不顧一切的向營外逃去,根本不管近衛隊長聲嘶力竭的叫喊,不過片刻兵營內的士兵便少了半數以上,其餘的士兵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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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耽擱,那喊殺之聲已經越來越近,井田柰子看見一隊隊僧侶手持武器穿過前方的灌木和樹林向這裡殺來。
那些僧侶頭戴陣笠,身穿麻衣,腰懸野劍,手持長刀,雖然沒穿鎧甲,也算是全副武裝,不過片刻便來到了近前,與負責大營外圍巡視的農兵廝殺起來。
這些僧兵武藝精湛,身負多種武器,距離遠時便使用弓箭射擊,距離近時便用長刀砍殺,那些農兵如何是其對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被僧兵殺倒一片,其餘農兵見狀哪裡還敢上去送死,一個個丟下手中的武器,轉身便逃。
“混蛋!你們這群混蛋啊!站住啊!給我擋住!”近衛隊長見狀不由氣的臉都變了形,平日裡還算英俊的臉頰此刻變得紅中帶紫,比放了血的豬肝都難看。
“你們...”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井田柰子卻是打斷了他的話。“彆管他們了,我們走吧!”井田柰子有些無奈和失望的搖了搖頭,對近衛隊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趁著混亂,井田柰子帶領十餘名近衛便朝山坳口處逃去,一路上近衛為了儘快讓井田柰子脫離這裡,揮劍砍殺了數名擋路的農兵,總算是來到了山口處,隻要再逃進前方的林內便可以借助密林的掩護逃出生天。
不料井田柰子剛剛逃到山口處,隻見一隊僧兵從側方殺來,為首一人頭戴僧帽身穿軟甲,外套麻衣,足蹬靸鞋手持長刀,腰懸野劍,一張國字臉棱角分明,兩道濃眉一雙虎目熠熠生輝,徒步趕到近前,手中長刀狂舞將井田柰子麾下的近衛砍翻數人。
近衛隊長見狀不由嗔目欲裂,提野劍向對方殺去,隻是他手中野劍乃是短兵器,對方長刀沉重,勢大力沉威猛無比,十餘招下來近衛隊長便難以抵敵,一個不留神被那僧人一刀砍去一隻手臂,頓時鮮血炸裂,慘叫之聲大作。
那僧人又是一刀將其砍翻在地,其餘僧兵一擁而上將井田柰子麾下的近衛殺了個乾淨,井田柰子未帶兵器,無力反抗,隻是無力的反抗幾個回合,便被那僧人一刀柄砸在頭上,頓時一陣天旋地轉,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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