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他沒有發覺自身有什麼問題。”
“你應該相信我的洗腦技術，洗去原本的記憶、植入不存在的記憶都很容易。略微困難的是讓他察覺不出異常。好在我們的實驗體大人解決了一部分問題。”
“那個隻剩下腦子的倒黴蛋還沒死？”
“活的好好地。我對實驗體的生命安全有注意。”
維多利亞新兵訓練基地附近，隱藏身形的死寂和戴著麵罩的神秘人討論著實驗上的問題。能跟奧爾德姆討論這類問題的人不多，其中需要戴麵罩的那就隻有神威了。
維多利亞目前還未直麵超級寒流，僅僅是受到了一點影響就開始劇烈降溫。不是那種溫和的溫度緩慢下降，而是非常劇烈的就從炎炎夏日變成了凜冽寒冬。
這種反常的氣候變化是個人都能察覺，維多利亞方麵自然也察覺到了。
深池組織因為提前進行了收縮目前還好，他們將陸行艦和移動城市連接起來，形成一個勉強可以抵禦嚴寒的臨時居住地。單一的移動城市沒有足夠能源抵禦超級寒流，但是複數的移動城市連接起來，就可以勉強對抗一下。
確保大多數人安全後，死寂組織起一批深池士兵，發起了這次突然襲擊。深池組織正在跟維多利亞談判，死寂卻不管這些，策劃了對維多利亞新兵基地的襲擊。
氣候的劇烈變化下，死寂不想跟維多利亞人達成什麼協議。比起深池組織和塔拉人要承受的影響，維多利亞人才是接下來惡劣氣候的最大受害者。
而且維多利亞最大的災害並不是寒流導致的極度低溫，這個國家將要出現的災禍比這可怕。
維多利亞是個老牌的工業強國，而眾所周知，泰拉人的工業依賴於源石。維多利亞強大的工業意味著他們境內的源石汙染非常恐怖。
那些使用源石技術加工材料的工廠長年累月下排放了無法統計的有害廢氣、廢水。這些有害廢氣、廢水中含有大量源石顆粒。
在一些小村莊可能不太明顯。但是在倫蒂尼姆這樣的大城市周邊就非常明顯。
倫蒂尼姆周邊幾乎成了重度源石汙染區。
這也是奧爾德姆沒給薩卡茲也點這條科技樹的原因，就卡茲戴爾那本來就因為經常作為戰場的源石汙染情況，繼續發展源石工業那以後怕是住不了人。
以奧爾德姆的研究來說，要處理源石工業造成的汙染不僅費時費力還要投入巨大資金。可能這也是維多利亞議會乾脆對汙染不管不顧的原因，他們認為這是劃不來的買賣。
要徹底恢複維多利亞的環境需要的時間五十年起步，上不封頂。這種政策對那些大公爵來說看都不會看的。
而且環境的汙染對居住在移動城市中的大公爵們來說也沒有多少實感。
奧爾德姆卻非常關注這些。
在他的檢測中，維多利亞境內那些受到嚴重源石汙染的區域正在變得‘活躍’。大量工業源石廢料堆積在野外，逐漸起了反應。這些活化的源石正在深入維多利亞的土地，向更遠處蔓延。
前所未有的源石風暴正在形成中。
有趣的是，塔拉地區因為一直被維多利亞打壓，反而沒有多少工廠。除了維多利亞駐軍的軍工場外，塔拉人大部分務農，少部分乾一些手工加工的輕工業。
塔拉地區周邊的汙染狀況很低，可以預見在接下來的源石風暴中塔拉是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因為雙方可能的受災程度完全不同，死寂才決定趁著這個機會主動出擊。超級源石風暴形成後，維多利亞人就沒工夫來搭理塔拉人。
那時才是他們深池徹底掌握主動的機會。
“那個女人又在看你。”
“無所謂。愛布拉娜大概是覺得我在利用她妹妹，不用管她。時間會證明一切。”
“奧爾德姆，我覺得時間隻會證明你真的在利用那隻傻乎乎的德拉克。”
“什麼話，我那叫互惠互利懂嗎。是葦草求我幫她我才出手，可不是我主動要求她做什麼。”
被死芒愛布拉娜觀察什麼的死寂不在意，這位前深池組織真領袖對他的意見不是一般的大。原因就是他說的那樣，愛布拉娜覺得他在利用自家妹妹。
死寂認為這是誤解，他看起來像是把葦草架空掌握大權。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是葦草不擅長這些，所以把權利都放給了他，讓他來處理。
葦草還不是一位熟練的領袖，但她已經領悟了一些用人技巧。找到了偷懶妙招。
自從將深池組織的大權交給死寂後，她就成了那個快樂的甩手掌櫃。反而是死寂成了勞心勞力的牛馬，整天忙活著經營深池組織，跟維多利亞打個沒完。
類似的景象在遙遠的烏薩斯也有發生，塔露拉的操作跟葦草如出一轍，隻是她多少還有點主觀能動性，還會前往前線帶隊殺敵或者在拉比尤的建議下處理一些問題。
葦草那就真的是完全放權，大事小事都讓死寂來處理。她頂多看看處理結果。
在其它人看來，可不就是死寂把葦草架空當傀儡。
奈何葦草對死寂的信任程度匪夷所思，一部分深池成員悄悄告狀壓根沒用。葦草沒有把這些告狀的人告訴死寂，但死寂想要知道是能查的。
隻是死寂也不在意這些，他沒工夫跟這些被權利衝昏腦袋的家夥扯淡。
真正對他有威脅的是護妹心切的愛布拉娜，這才是麻煩人物。
“蓋爾，那是德拉克吧？”
“我沒瞎，看得見。”
“動手嘛？”
“動個屁！想想那些詩歌裡怎麼描述德拉克的，你那些親戚再怎麼抹黑德拉克也沒否認過她們的力量。就咱們這些人還出擊？給人送菜呢？”
艱難活下來的蓋爾等人看到了親臨一線指揮作戰的死寂，那時不時掃過戰場的冰霜射線帶走了一大批新兵生命。
他們這些新兵沒等到附近的精銳部隊救援就是因為死寂帶人把他們打散了。
此時此刻，蓋爾的思路異常清晰。
“走！我們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