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寧姣也帶領自己的那一隊弟子飛身迎敵。奚不遺雖然是個戀愛腦,但在打仗方麵盤算的還是精明的,魔陣發出的光圈充盈著整片山坳平整的平原處,紫黑色的魔氣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衝著靈氣載體的弟子們侵襲,慘叫此起彼伏。
幸而他們早有準備,寧姣早就凝結存儲了大量的月華,由專門的弟子打造了一個個晶瑩剔透卻能不受魔氣侵擾的穿戴鎧甲,寧姣還注入了雷霆之力,雖然微弱但也足夠克服魔氣近身的困難了。
奚不遺手下的魔將也是個個驍勇善戰,彆看長的一個個歪牙咧嘴慘不忍睹千奇百怪的,那可都是一個個難纏且危險的角色,這是一場修仙派占不了任何便宜的戰爭。
天昏地暗,筋疲力儘,寧姣的桃木劍早就在對戰中被邪焰焚毀成了灰。她抬頭看著暗黑天邊幾個佇立的光影,阮桑恬的契約火鳳上下翻飛,在天際劃著一道道炎黃流星,謝梵之一柄青劍依舊淩厲,隻是素來整潔的衣衫染上了不知是誰的血,鬢發鬆弛,也頗顯下風。
奚不遺他瘋了,他其實是打不過無塵的,但他以群魔為祭,發動了魔刹陣。
煞氣衝天,魔氣如瘴,正在拿起武器砍向弟子們的魔眾軀體迅速氣化,飛於空中的魔獸也發出了死前的悲鳴奚不遺是要用用在場所有魔——不!
他是要所有人都為此獻祭,那些穿著月華甲的弟子的軀體也開始慢慢腐化,月華不斷地被魔刹侵蝕。
寧姣瞪大了眼睛,奚不遺是要所有人都一起陪葬嗎?!
阮桑恬見狀一劍劈了上去,但她的棲霞劍也變得暗淡起來,“奚不遺,你瘋了嗎?!難道你是要所有人都為你陪葬嗎?我今日定要殺了你!”
一時間,穆風,阮桑恬,謝梵之,無塵和一眾大能都拚儘全力,釋放出自己最強大的威壓,在魔刹陣周圍攻破著。
成淵看著發愣的寧姣,仰天長嘯化作一條巨大的紅龍將她席卷至身上。
寧姣看著成淵那一身漂亮的鱗片被魔刹之氣腐蝕的焦黑,心疼不止,撫手用月華攏著他們兩人。
寧姣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又看看魔刹陣四周的主角團,她若是不出手他們也應該會有轉機的吧?
可就當是彌補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胡鬨”了,“成淵,帶著飛到天空更高的地方,月亮它被遮住了。”
成淵蜿蜒著龍尾直衝天際,寧姣滿身發著明亮清瑩的光終於靠近了。
寧姣感覺像做夢一樣,輕輕撥開了烏雲,月亮的清輝瞬時灑滿大地,運轉著丹田洶湧澎湃的月色猶如滔滔不絕的河流一般傾瀉,天空像是被寧姣捅了割窟窿,橫亙於天際的銀河裡群星璀璨,照耀著每一個劫後餘生欣喜的麵孔。
寧姣像個救世神女一般立於空中,發絲被染就透明般的銀色,裙裾飛揚。腳下盤旋飛舞的紅色長龍,在星月的映照下光彩瀲灩,又漂亮又威武。
行吧,主角團的高光都被她這個女配搶光了,成淵一個東海龍太子生生成了她的腳下坐騎,天道應該不會降個雷劈死她,畢竟她做的可都是好事。
那奚不遺的命她可沒跟主角搶,生生被主角團合力剿殺。
天地融為一體,破曉之際混沌分離,每個人都披著一身的狼狽和疲累,帶著勝利後的喜悅鬆弛地靠著身邊僅有之物或人,仰頭欣賞起了霞光萬丈和緩緩升起的紅日。
寧姣被萬丈霞光刺了眼睛,一個飄忽墜下了龍身,向上的空氣爭先恐後地想要托舉起她的身軀,但也無法略過重力加速度還有寧姣自己也閉上了雙眼享受著這一刻的下落和寧靜。
她終於可以離開了。
寧姣隻是想獨自靜默一下,但睜開眼睛就看到紅色的飛龍飛流直下,寧姣一轉頭就落入了一個滿是清香的懷抱。
無塵:“你想乾什麼?”
寧姣像個鵪鶉似的縮了縮腦袋,又抬起來,仰麵看著無塵頗為狼狽的麵容,那雙眼睛蘊著幾分動容與壓抑。
寧姣心想著,沒什麼可懷疑的了,這老登就是喜歡她。可能沒那麼喜歡,但他能動了這個心思就意味著麻煩,說不定又是個麵上嘴硬心裡矯情委屈的,還覺著是她勾引了他呢。
“多謝放我下來。”
穆風像陣風似的來迎她,寧姣看他一瘸一拐的就忍住收回了推開的手,“姣姣。”
穆風低下頭與她相抵,激動地抱著她,溫柔的眼裡滿是柔情蜜意和對他們未來的期望。寧姣確是滿心的惆悵,她盯著蔚藍清透的天空,這個時候應該是眾人飛升的時刻,怎麼還是沒有動靜?
“姣姣,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寧姣笑了笑搖搖頭,“我隻是想自己靜一靜,穆風你不要高興的太早。”
“其實,你能看的出吧,我跟奚不遺”
穆風:“姣姣,他已經魂飛魄散,屍骨無存了。”
“那成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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