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夜令的聲音在場幾人都聽到了。
白韶然自然也知道顧晟看向了她,於是她輕聲說道:“去吧,我沒事的。”
真的沒事嗎?換作以前,顧晟也許就這樣聽她所說的了。
“稍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就過去。”
顧晟對胡處事說道,隨即結束了通話。
在其餘兩人有些驚訝的目光中,顧晟起身走到了白韶然麵前,半蹲下身,挽起了她的手。
“你你做什麼?”
白韶然有些臉紅,在場可還有黛霞和青嵐看著呢。
她也有些驚訝於顧晟的舉動,以往顧晟可不會如此直接。
“我想聽聽你的真心話。”
顧晟說道。
雖然在場還有其他兩人,但被顧晟如此近距離接觸,白韶然原力海中屬於顧晟的那一株侵蝕之影也有些活躍起來。
白韶然的狀態再次變得像當初顧晟送她回來的路上那般。
被顧晟挽著的手溫度急劇上升,她的臉也越來越紅。
“我不會一直在這裡,黛霞也不會,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那麼你呢?”
顧晟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白韶然的耳畔。
聽聞此言,白韶然隻覺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如同急促的鼓點一般,咚咚咚地響個不停。
她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嘴唇微微顫抖著。
她不想成為那個形單影隻的人,看著顧晟和黛霞漸行漸遠,擁有屬於他們各自的精彩人生,而自己卻隻能原地踏步。
她渴望像他們一樣,憑借自己的能力,去做到隻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
她害怕與這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最終如同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彼此之間再無任何關聯。
那株侵蝕之影似乎也感受到白韶然的內心變化,於是它變得越發活躍了。
在它的影響下,白韶然內心深處壓抑已久的情感終於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她不再強作鎮定,不再像以往那樣假裝若無其事。
她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模糊了視線,原本被灰色帷幕遮掩的雙眸此刻更是顯得楚楚可憐。
“我……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我不想就這樣度過之後的每一天。”
白韶然帶著一絲哭腔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助和彷徨:“我怕我再像以前一樣,每天隻能獨自待在屋子裡,日複一日地重複著單調的日子,連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都沒有!想找個人傾訴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