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晚的睫毛輕輕顫了顫,肌膚泛起細小的戰栗。
“我......”
她的聲音卡在喉嚨裡,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浴袍下擺。
顧晟的手掌突然貼上她的腰際,那觸感讓她脊椎繃緊。
後頸隨即被他另一隻手扣住——
正好壓住那道疤痕。
怦。
怦。
心跳聲在耳膜鼓噪。
窗外刺眼的紅光透過窗簾,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鮮明的界限,將兩人分隔在光暗兩側。
“蝕光會的訓練......”
他突然低笑,撤手的動作乾脆利落:“......看來還不到位。\"
栩晚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倒影在玻璃窗上——
浴袍鬆散,發絲淩亂,唇瓣因為緊咬而泛著不自然的紅。
“去換衣服,我們還有事要辦。”
顧晟舒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三分鐘,除非你想繼續剛才的——”
“我比不上那位歌姬?”
栩晚突然打斷,聲音比想象中尖銳。
她指尖一挑,浴袍腰帶應聲滑落,絲綢摩擦的簌響在密閉空間裡格外清晰。
二十七歲的身體在他的赤瞳中一覽無餘——
飽滿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腰側有道未愈的刀傷,大腿內側還留著某種灼痕。
這是具被精心雕琢過的武器,每道傷疤都是勳章。
顧晟的視線終於落在她身上,赤瞳從顫動的睫毛掃到緊繃的足尖。
“有沒有搞錯.......”
他在心裡暗罵,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
輕咬了一下舌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吃錯藥了?”
顧晟眼底不覺閃過一絲納悶。
“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
他拾起浴袍裹住她肩膀,手指在碰到烙痕時頓了頓。
“如果你在意,等合適的時機——”
話音未落,栩晚突然抬頭。
赤瞳裡映出她泛紅的眼尾,那種近乎狼狽的倔強讓顧晟呼吸一滯。
他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真正看透這個女人——
就像此刻,她眼裡翻湧的究竟是嫉妒還是彆的什麼?
“我......”
她的聲音卡在喉嚨裡,最終化作一聲自嘲的輕笑。
顧晟眯起眼,這種反應——很不對勁。
“換衣服。”
他最終開口,指尖在她肩頭停留半秒:“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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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燼城某條小巷。
顧晟推開“蝕骨”的金屬門,混雜著血腥味與劣質香水的氣息撲麵而來。
昏暗的霓虹燈下,幾個外盟能力者正在角落交易閃著詭異藍光的結晶。
擂台上,一個全身機械改造的壯漢正將對手的脊椎砸得粉碎。
吧台邊衣著暴露的陪酒女郎機械地晃動著酒杯,眼神空洞得像被掏空的玩偶。
“跟上。”
顧晟的白櫻在腰間泛著冷光,所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
栩晚的作戰靴踩過黏膩的地板,餘光掃見暗處交疊的肉體——
這裡的性交易甚至不需要隔間,就在鏽蝕的鋼管旁進行。
賭桌邊,一個戴著呼吸麵罩的男人突然攔住他們:“新貨?”
他油膩的手指伸向栩晚的腰。
顧晟的白櫻劍鞘快得看不清軌跡,“哢嚓”一聲脆響,那人的手腕已經呈詭異角度彎折。
“不是新貨。”
顧晟踩住慘叫的販子。
“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