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君?”
藥師裝出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看向觀音,怒聲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觀音:“???”
拆散許仙夫婦,擒拿蛇妖,對倉頡出手,這不都是藥師一手在背後操控,現在怎麼反過來怪起他了。
隻一瞬間,觀音便想明白了。
人族勢大,佛門,不願意和人族結仇,隻能挑選一隻替罪羊,替佛門背鍋。
很不幸,他,觀音,成了這隻替罪羊了。
觀音心中,一陣悲涼,加入佛門也不知多少年了。
他也算兢兢業業,可結果呢,換來被人當成替罪羊。
觀音低下了頭,“人妖殊途,吾隻是想捉拿蛇妖。”
藥師厲聲道,“汝修行了億萬年,都修行到狗肚子裡了?如此不知變通。”
“擒拿蛇妖,若一般的蛇妖,擒便擒了,但這蛇妖肚子裡,懷的乃是文曲星君,如何擒拿?”
觀音頭更低了,“貧僧知錯了,請佛祖責罰。”
藥師這才轉身,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對著倉頡道,“倉頡道友,誤會,一切都是誤會,觀音險些害了文曲星君,鑄下大錯,吾帶回大雷音寺,自當嚴懲。”
倉頡看著藥師表演,甚至有些想笑。
演技拙劣浮誇,隻是可憐觀音,當了替罪羊。
倉頡淡淡掃了藥師一眼,“帶回大雷音寺處罰?吾看不必這麼麻煩,不如直接當著三界修士的麵懲治,也算殺一儆百,好好給佛門弟子上一課。”
藥師咬牙,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文聖說的倒也是。”
“既然是,那便行動吧。”
藥師心中,有千萬縷怒火在燃燒,咬牙道,“觀音菩薩,除妖不知變通,險些害了文曲星君,削其萬年俸祿,麵壁百年,文聖覺得如何?”
倉頡淡淡一笑,“如此,還差不多。”
藥師氣的一甩佛袍,“還請文聖,將這囚字法給解掉。”
倉庫揮手,收走了囚字,觀音重獲自由。
就在藥師帶上觀音,準備回大雷音寺時,又被倉頡喝住。
藥師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聲音恢複了平靜,“文聖還有什麼事?”
倉頡笑道,“懲治完汝佛門之人,現在該聊聊吾人族的賠償問題了吧?”
“人族賠償問題?”
饒是藥師涵養極高,也不禁咬牙切齒,“吾已處罰了觀音,人族還有什麼問題?”
倉頡指著白素貞道,“蛇妖大著肚子,正是養胎的時候,汝佛門呢,二話不說,便要來降妖除魔,這對一個孕婦來說,合適嗎?”
白素貞適時捂住了腹部,眉頭微蹙,作痛苦狀,“肚子,肚子好疼啊,孩子好像被嚇到了。”
藥師等人頓時氣的鼻子都歪了。
孩子還在腹中,怎麼會被嚇到?
再說,堂堂文曲星君,會被嚇到,打死他們也不信。
這時,倉頡已經開始算了起來,“精神損失費,打鬥費合計一千斤仙草。”
“一千斤靈粹?”
藥師攤攤手,麵上露出苦意,“西方貧瘠,真沒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