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鐃中,傳來江流兒輕鬆的聲音,“原來是佛祖啊,怎麼,不是要用金鐃煉了吾等嗎,現在怎麼要放我們出去了?”
黃眉快哭出來來了,在外陪笑道,“說笑了,說笑了,和聖僧開個玩笑,豈敢真煉了聖僧,就算想,阿黃也沒這個能耐啊。”
江流兒臉色輕鬆,伸了個懶腰,“無事,正好貧僧西行也累了,隨你們煉吧。”
江流兒說罷,裡麵再無聲音傳出。
“彆啊。”
黃眉急了,再次念動口訣,混金金鐃,仿佛在地上生根了似的,始終一動不動。
眨眼間,又三日過去了,大雷音寺,見江流兒一行人,還未西行。
藥師不禁臉色微變,“彌勒師弟,西行取經人,為何還不西行?”
彌勒臉上,沁出了汗水,“吾分明讓阿黃,把取經人放出來了啊。”
藥師神情凝重了幾分,“聖人,十分在意西行,師弟還是親自走一趟吧。”
藥師隱約察覺到,怕又不是那金蟬子出了什麼幺蛾子。
“吾速去一趟。”
彌勒不敢耽擱,立刻化作一道流光,飛出了大雷音寺,向黃鼬嶺飛去。
黃鼬嶺外,彌勒見了黃眉,劈頭蓋臉一頓訓斥,“汝怎麼辦事的,取經人怎麼還未放出,耽誤了西行,聖人怪罪下來,汝如何擔得起?”
黃眉幾乎要哭出來了,“佛爺在上,阿黃冤枉啊。”
“阿黃三番兩次請他們出來,可他們硬賴著不出,阿黃也沒辦法啊。”
“吾不是給你金鐃法訣了?”
彌勒陰沉著臉。
“法訣,法訣也不管用啊。”
彌勒,腳步走入了偽大雷音寺,後殿,見到了混金金鐃。
彌勒道,“金蟬子,汝可在金鐃中?”
金鐃中,傳來江流兒懶洋洋的聲音,“原來是彌勒佛祖啊,怎麼,今日到訪,可有要事?”
孫悟空也嘿嘿一笑,“彌勒老兒,你這金鐃,躺在裡麵,還怪舒服呢。”
彌勒憋著心中的氣,陪笑道,“聖僧,我門下童兒頑皮,將你困於這金鐃中,如今已向你賠禮道歉,便出來吧。”
江流兒笑道,“偽大雷音寺,偽大雄寶殿,偽佛尊,事情不像是佛祖說的這麼簡單吧?”
彌勒臉不紅,氣不喘,依舊陪笑道,“金蟬子,汝覺醒了真靈,自然知道,此去西行,須曆經九九八十一難,這九九八十一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佛尊煞費苦心,偽大雷音寺,偽大雄寶殿,偽佛尊,這都是吾佛門好不容易才布置出來的。”
“汝之前不明白,呆在金鐃中不走,現在和你說明,莫要執迷不悟,耽誤吾西方大興了。”
彌勒,不愧是準提,接引的嫡傳弟子。
把會說話的本事,修行到了極致。
三言兩語,將事情的緣由托出。
不僅反客為主,反而將耽誤西行的罪過,怪罪在了江流兒身上。
江流兒平淡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隻是關在金鐃中這麼長時間,佛祖給點補償,總要吧?”
彌勒拈花一笑,臉色平淡,“這件事,畢竟是佛門莽撞了,你先出來,補償自然大大滴有。”
江流兒,才完全不信彌勒的話。
繼續在金鐃中翹起了二郎腿,“小僧這腰,最近比較酸,得多吃些壯陽的靈物,佛祖不會這麼摳搜吧?”
彌勒臉上依舊掛著笑,“先出來,什麼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