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先前的手段還是太溫和了,才讓這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痛。
若是彆的姑娘遇到這種場麵,早就嚇得腿軟了,但謝瀾沒有半點膽怯。
搖著羽毛扇,慢悠悠踏進祠堂後,又漫不經心地四處打量。
她這態度落到謝東海眼裡,妥妥的目無尊長,欠管教。
謝東海陰著臉怒喝,“瀾丫頭,見了祖宗還不跪下!”
一來就給她下馬威?
謝瀾目光從供桌上的排位收回,掃了一眼謝東海,慢吞吞問,“既是見祖宗要跪,那你們怎麼不跪?”
她這純粹是好奇,但落在謝東海眼裡卻是挑釁。
謝東海陰沉,大手往桌上重重一拍,“放肆,你就是這種態度跟長輩說話的?你到底怎麼學的規矩禮儀?”
哈,還想用長輩的威勢壓她?
不好意思,她不是嚇大的。
“規矩禮儀?二叔難道不知道,我有娘生,沒有爹養?這玩意你們謝府可沒有人教過我。
我在三清山十幾年,謝府對我不聞不問,若不是我回了京都,還以為你們全都死絕了,隻剩我一個人呢。”
謝東海差點被氣了一個倒仰,他官職雖然不大,但在謝家的權威也僅次於謝長亭,何嘗被一個小輩如此當麵懟過。
神色越發淩厲,“謝府沒教過你,難道你在三清山也沒學過?我倒要問問你師傅到底是怎麼教養你的,讓你如此目無尊長!”
謝瀾嗤笑,“怎麼教養?自小到大,師傅把我當女兒疼寵。我吃的喝的穿的,花的每一枚銅板都是他用自己的本事賺來的。一身本事,更是對我傾囊相授。
而謝府呢,這麼多年,任由我自生自滅,從沒有過問過半句。
二叔到底是哪來的臉質問我師傅?我沒規矩,難道你們不該羞愧自責嗎?”
謝東海頭一次被一個晚輩質問得啞口無言。
“再怎麼說,我都是你的長輩,難道還教訓不得你?”
謝瀾疑惑轉頭,“祖母,我爹是死了嗎?怎麼沒有人通知我?”
老夫人對上次在鬼門關轉了三圈的事,還心有餘悸。
她拿不定謝瀾克親的命格有多厲害,打定了主意這次儘量不開口。而是讓謝大海出麵教訓,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也會被她克。
可這會聽謝瀾連親爹都詛咒上了,不得不開口,“胡說什麼,你爹還好端端地活著呢。”
謝瀾不信,“祖母,你就彆騙我了。你彆擔心,我不會傷心的,也不會哭。我跟我爹攏共才相處了幾天,感情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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