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亭和老夫人都發怒了,謝東海和彭氏隻能憋屈應下,夫妻兩個心底卻將三房一家子給恨上了。
明明這次的事與二房無關,憑什麼要連累他們一起受罰。
謝大河和朱氏見二房都被罰了,心都涼透了,知道再求情沒用,也隻能歇了心思。
原本對連累二房還有些愧疚,可見彭氏指桑罵槐,夫妻兩個也怒了。
“二嫂,彆說的你們二房多委屈似的。瑜丫頭還不是一樣搶了瀾丫頭的銀票,又偷了她的考核貼。
既然你們也做了一樣的事,憑什麼不用受罰?”
彭氏幾乎要氣瘋了,恨不得衝上去撓花朱氏的臉。
“我家瑜丫頭是做得不對,可她做的那些,也隻是為了去讀書,況且我們已經賠了一萬兩。
是三弟不要臉,偷侄女的錢財,還要燒她的院子,連累我們二房一起受罰。你們夫妻不說愧疚,竟然還有臉罵我們。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丈夫,就有什麼樣的妻子。
三弟不要臉,弟妹也是一樣的貨色。你們三房一家子的臉皮,真是比那抵禦外敵的城牆還要厚。”
謝大河聽著彭氏一句一個不要臉,怒火再壓不住,朝著謝東海咆哮,“二哥,你們夫妻眼裡可還有我這個三弟?”
無辜受罰的謝東海心裡正不痛快呢,謝大河這是撞他槍口上了。
“你二嬸說的也沒錯,你們三房做的事,憑啥連累我們?我還想問問你們夫妻,眼裡可還有我這個二哥?”
眼看兩房人越吵越大聲,甚至恨不得打起來,謝瀾看得那叫一個高興。
老夫人卻快要氣死了,捂著心口大吼,“都給我閉嘴,吵什麼吵,你們是不是想將我氣死才罷休?”
聽到死字,兩房人終於不情不願停下了叫罵。
他們不在乎老夫人死活,但卻擔心將她氣死了,他們要丁憂。萬一再被人頂替了他們的官位,那這輩子就彆想再起複了。
謝長亭早在兩房人開始吵架的時候就甩袖走了,不過離開前,為了豎立威信,給二房和三房留了話。
晚上打地鋪睡覺,隻能一人用一條草席,其它東西一概不準用。若是有人膽敢違背,那就收拾東西滾出府去。
老夫人雖然心中不忍,可也知道謝長亭正是生氣的時候,沒敢再勸。
二房三房的孩子都大了,老夫人不大擔心。倒是姚氏生的那個孩子剛滿月,老夫人怕他出事,將他帶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姚氏癱在地上,原以為進了謝府,她也算是官家夫人了。沒想到迎接她的沒有榮華富貴也就算了,竟然要淪落到睡地麵。
她原本住得好好的大宅子,過著呼奴喚婢的日子,如今什麼都沒了。
她乾嘛要眼紅人家謝大姑娘的錢財,蠱惑謝大河去偷給她。
如今這都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