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死人了…”
隨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傳開,一眾賓客紛紛朝不遠處的蓮池湧過去。
劉文茵幾個閨秀也忍不住走到涼亭邊,朝蓮池的方向張望。忽然有人不安道,“壽光縣主去找楊蔓,不是說把符紙送過去就回來嗎。這都多久了,怎麼還不見她回來找我們?”
馮佳熙忍不住驚呼,“啊…這出事的,該不會是縣主吧?”
見大家都變了臉色,謝瀾隻好開口道,“彆慌,我看過縣主的麵相,出事的不會是她。”
儘管聽了她的話,大家懸著的心鬆了一下,但沒親眼見到縣主,還是難免有些擔憂。
鄧晴嵐原本想讓謝瀾給她大哥治腿,但現在勇毅侯府出了事,隻能等宴會散了之後再做打算了。
大家商議了幾句,覺得大家都去出事的地方了,若是她們不去表達一下關心,難免顯得有些冷漠無情。
正當大家也打算去蓮池那邊看看的時候,就見一位丫鬟神色著急從蓮池的方向朝她們跑了過來。
“那不是縣主的丫鬟喜鵲嗎,遭了,縣主該不會是真的出事了吧?”
馮佳熙她們都緊張起來,隻有謝瀾一臉淡定,她雖然不知道出事的是誰,但知道絕不會是壽光縣主,畢竟她可是長壽之相,會活到九十多歲,不知羨煞多少人呢。
馮佳熙她們匆匆朝喜鵲迎過去,還離得挺遠就迫不及待問,“喜鵲,是不是縣主出事了?”
“不是,縣主沒事。”喜鵲匆匆回了一句,氣喘籲籲衝到謝瀾麵前,“謝姑娘,溺水的是楊大姑娘。我家縣主想勞煩你過去看看,楊大姑娘是否還能救活。”
謝瀾眉頭一皺,一邊抬腳快速往蓮池的方向走,一邊問喜鵲,“出事的是楊大姑娘?這不應該啊,縣主不是拿了護身符去給她嗎,難道她沒要?”
喜鵲一邊小跑著跟上謝瀾的腳步,一邊搖頭,“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奴婢也不知道。當時縣主拿了你給的護身符,找到楊大姑娘,將事情都仔細告知了她。
護身符也給了,縣主還特意叮囑楊大姑娘要貼身戴好,不可離身。
當時縣主見楊大姑娘應下會貼身帶好,正好康王妃派人來請縣主去說話,奴婢就跟著縣主走了。
至於我們離開後,楊大姑娘發生了什麼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邊蓮池旁。
勇毅侯府大姑娘楊蔓雙目緊閉,了無生息躺在地上,身邊圍著幾個婆子,正手忙腳亂給她控水,企圖將她救醒。
勇毅侯夫人癱在地上,被兩個丫鬟攙扶著,一邊哭一邊喊,“蔓兒,蔓兒,快醒醒。太醫呢,太醫怎麼還沒來?”
有個婆子見不管怎麼控水,楊大姑娘都沒有醒過來,反而一張臉越發慘白。哆嗦了幾下,顫抖著伸出一隻手,剛放到她鼻端底下。
一屁股癱在地上,悲聲大哭,“夫人…大姑娘沒氣了。”
“還沒死透,還能救。”謝瀾匆匆擠進人群,正想朝楊大姑娘走過去,不料卻被勇毅侯夫人身邊的幾個婆子給攔住了。
勇毅侯夫人成親十多年,就生了世子和楊大姑娘這麼兩個孩子,她雖然很寵楊汾,但對楊蔓這個閨女也看得跟眼珠子一樣。
如今她出事了,那些婆子正擔心被勇毅侯夫人遷怒。
見謝瀾擠過來,還以為她是想在眾人麵前顯擺自己,不由朝她怒喝,“你是哪個府上的姑娘,怎麼如此沒有眼色?還不趕緊一邊去,彆再這裡添亂。”
勇毅侯夫人也惱謝瀾不懂事,可她此刻哪裡還顧得上。
瘋了一樣推開丫鬟的攙扶,踉踉蹌蹌撲到楊蔓身邊,抱著屍體痛哭,“不,我的蔓兒不會死,蔓兒,蔓兒,彆睡了,快睜開眼睛看看娘。”
見謝瀾沒有離開,有個婆子打量了兩眼,發現她是個生麵孔,穿戴也談不上精致奢華。
勢利眼一瞪就朝她諷刺,“也不知是哪個小門小戶出身的,就算想要顯擺自己博眼球,好歹也看看場麵。真是臉都不要了,還不快滾一邊去。”
見那婆子還想伸手來推搡謝瀾,鐵錘飛快鉗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再將她一把推開。
那婆子哎呦慘叫著朝後退了幾步,被旁邊的丫鬟扶住了。
謝瀾從楊蔓身上收回目光,冷冷掃了一眼正對她怒目而視的幾個丫鬟婆子,朝鐵錘招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廣安郡王妃得知楊大姑娘出事,難免也擔心壽光縣主的安危。一直拉著她在身邊說話,壽光縣主好不容易才擺脫她娘,匆匆趕過來就見謝瀾擠出人群走了。
忙追了過去,“謝姑娘,你怎麼走了,是不是楊蔓她沒救了?”
“現在還沒死透,但若是再慢上一步,那就真是沒救了。”
什麼意思?
既然還沒死透,那就是還有救吧?可她怎麼不去救人,反而走了?
壽光縣主一頭霧水,見謝瀾朝蓮池的另一邊走了。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急匆匆跟了上去。
見勇毅侯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在場的夫人和閨秀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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