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神色也冷了下來,“這位嬤嬤,我可沒答應過你要去給平南侯夫人算卦。而且你昨天見的不是我吧,要不然你剛才怎麼會不認識我?”
“姑娘這是何意,謝老夫人可是收了我們侯府的禮,還有兩千兩定金,如今是想不認賬?”
謝瀾挑眉,竟然給了兩千兩定金?她記得昨天老夫人說平南侯府送來的銀票是五百兩,還說侯夫人答應等算完卦再給五百兩。
老夫人故意瞞著她,看來果然是想利用她給謝府賺錢。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隻可惜她不答應,誰也彆想利用她。
“你也說收了銀票和禮的是謝老夫人,不是我。誰收的錢,你找誰去,彆找我。”
容嬤嬤本就因謝瀾沒去平南侯府,被平南侯夫人罵她辦事不力,如今更是被謝瀾氣得火冒三丈。
“你是謝姑娘,謝老夫人是你祖母,她收的銀子,與你收的有什麼區彆?
當祖母的收了錢,當孫女的卻不承認,怎麼,你們謝府是想錢想瘋了,連平南侯府的錢也敢昧下?也不看看你們是不是有那個本事得罪我們候府。
我告訴你,平南侯府,你今天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圍觀的百姓雖然覺得容嬤嬤態度不好,但覺得謝家收了錢卻不辦事,謝姑娘確實過分了。
謝瀾神色淡漠,半點沒將容嬤嬤的威脅放在眼裡。
“我雖然是謝家人,但我自小在三清山長大,謝家沒養育過我一天,誰也彆想插手我的事。
我沒收過你們平南侯府一文錢,這事賴不著我。
擔心你們候府的錢被昧了,你大可以去要回來,又沒人攔著你。”
謝瀾懶得再理會這嬤嬤,剛準備離開。
恰在此時,旁邊一輛剛駕過去的馬車忽然倒了回來。
一位周身儒雅又威嚴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朝著謝瀾的背影喚了一聲,“小五?”
謝瀾身子一僵,完了,這聲音好像是……二師兄?
她現在假裝聽不到,若無其事離開還來不來得及?
謝瀾念頭才起,來人就洞察了她的意圖。
“小師妹,是不是耳朵不好,可需要我幫你請一位太醫來看看?”
謝瀾的臉色一下子垮下去,心中無比抓狂。這二師兄多年不見,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得讓她牙癢癢。
知道沒法再裝下去,謝瀾隻能不情不願轉過身。
臉上卻擺出一臉驚喜,“二師兄,怎麼是你?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會在街上遇到你。”
謝瀾一臉笑盈盈,趁機掃了一眼。見二師兄哼了一聲,知道他不高興了,雙眼滴溜溜轉了一圈,彩虹屁張口就來。
“二師兄,沒想到幾年不見,您的風采氣度更勝以前,瞧著越發清雋儒雅了。
看來這京都果然是天子腳下,這風水不比三清山差。難怪二師兄一回了京城,就忘了我和師傅,幾年了也不說回去看看我們。”
嶽長熹太清楚這個小師妹的性子,半點也沒有被她的彩虹屁拍暈,斜睨著她,“我回京後,月月給你和師傅寫信,怎麼不見你給我回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