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目光沉沉掃了一眼妾室和庶子,轉頭對謝瀾道,“姑娘知道什麼,不妨直說。”
謝瀾見平南侯世子還在哭求,嫌他吵得慌,乾脆讓鐵錘點了他的穴。這才道,“侯爺可知為什麼蘇憐薇明明長相極其普通,向來挑剔的世子卻對她如此沉迷,甚至為了她要死要活?”
平南侯眉頭緊皺,他何止想過,他是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為何向來傲氣的兒子會迷戀一個一無是處的孤女。
“謝姑娘知道緣由?”
謝瀾乾脆利落將薛寧飛給賣了,“知道啊,這一切都是你的庶子,薛二公子搞的鬼。”
“你胡說,我跟姑娘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汙蔑我?”
為何,自然是為了祖師爺的香火錢啊。
為了能順利拿到那十萬兩,謝瀾沒有說出是崔氏請她過來的。雖然這事瞞不住,但隻要不是她曝出來,崔氏就沒有理由怪她。
謝瀾冷笑,“我汙蔑你?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沒人知道?今天教你一個乖,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你做過的事,彆人就會知道。”
薛寧飛心中不安,但又安慰自己,他做的那些事,尋常人怎麼可能知道。就連他足智多謀,統帥三軍的父親都沒有察覺,這謝姑娘怎麼可能知道。
薛寧飛的心剛鎮定下來,謝瀾一開口就給了他重重一擊。
見他不信,謝瀾笑了,她就愛這種打臉的機會。
“平南侯世子當初在破廟撞見蘇憐薇更換衣裳,不是意外,是薛二公子精心安排的。原本薛大公子打算用銀子將蘇憐薇打發了,但他被薛寧飛下了控魂符,身不由己,這才將蘇憐薇帶了回來。
而世子之所以會對蘇憐薇如此沉迷,甚至為了她要死要活,也是因為他被薛二公子控製了,才會做出這些反常的事。”
丁氏冷笑,“簡直是一派胡言,什麼控魂符,聽都沒聽過這些東西。夫人,妾知道最近因為世子的事,府裡有些閒言閒語。而夫君又將飛兒帶去軍營,你難免擔心世子地位不保。可你也不能就因為這些事,隨便找一個人來汙蔑我兒吧?”
“你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薛二公子不但想毀了世子的名聲,還想取而代之。他不但用控魂符控製了世子,還找了一個女鬼控製了蘇憐薇。
目的就是想利用女鬼和蘇憐薇毀了世子的名聲,再讓女鬼吸乾他身上的陽氣,從而讓所有人都誤會世子是沉迷女色掏空了身子而死的。”
平南侯臉色陰沉,“謝姑娘所說的這些,句句屬實?若是讓本侯知道有半句謊言,我定讓將你送官法辦!”
“夫君……”崔氏心急,才要開口就被謝瀾擺手製止了。
“侯爺若是不信,你可以打開你手中的錦囊,薛二公子控製世子和蘇憐薇的符紙就在裡麵。”
丁氏和薛寧飛心中著急,可卻沒有辦法製止,隻能眼睜睜看著平南侯從錦囊裡掏出了兩張符紙。
“侯爺是不是跟彆人一樣,以為世子沉迷女色,天天跟蘇憐薇顛鸞倒鳳?其實那都是假的,是蘇憐薇身上的鬼魂,為了吸收世子身上的陽氣,特意營造出來的假象。
世子還是清白之身,而蘇憐薇的守宮砂還好好地呆在胳膊上。若是侯爺不信,可以問你夫人,她已經驗過了蘇憐薇的守宮砂。”
見平南侯朝自己看過來,崔氏點頭,“謝姑娘沒有說謊,蘇憐薇的守宮砂確實還在。”
“父親,兒子冤枉。我並不知道錦囊裡為什麼會有符紙,那錦囊是兒子剛才回府沐浴更衣後丫鬟才給我換的。”
“你既是不知,剛才為何要搶這錦囊?”
“那是因為錦囊裡原本裝著兒子心上人的畫像,她還沒答應嫁給我,兒子不好毀了她的閨譽,這才想把錦囊搶回來。
錦囊是丫鬟換的,兒子並不知道何時被換了畫像。”
丁氏冷笑,“夫人,我記得替飛兒掌管服飾的丫鬟紅裳,她娘是你院子裡的掌管小廚房的徐嬤嬤吧?
定然是你指使紅裳用符紙偷偷換了錦囊裡的畫像,再讓這謝姑娘汙蔑飛兒。”
平南侯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對丁氏這話並不相信。若錦囊裡的是畫像,薛寧飛剛才就不會想要殺了謝姑娘。
“來人,將紅裳帶過來。”
“侯爺不必費心,那丫鬟早就被滅口了。”
薛寧飛臉色微變,這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連紅裳被滅口的事都知道?
謝瀾走到蘇憐薇身邊,掏出一張符紙貼到她身上,緊跟著運起玄術,一把將她身上的女鬼扯了出來。
彆人都看不到鬼魂,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謝瀾反手給女鬼貼了一張顯魂符。
“你為何會在蘇憐薇身上,是何人指使你吸收平南侯世子身上的陽氣?”
女鬼不想招人,可看到謝瀾手中的滅魂符,嚇得尖叫,“姑娘彆殺我,我招,我招。是薛二公子找了道士,讓我附身在蘇憐薇身上。
也是薛二公子嫉妒世子樣樣比他優秀,不甘心平南侯的爵位和兵權以後都要給世子繼承,所以逼我吸收薛世子的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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