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氏陰著臉冷笑,“我不信會這麼巧,銀票會不見。既然你不想賠償,那我隻能報官了。”
彭氏一臉死灰,若是她真的被抓去坐牢,不說她自己一輩子毀了。就連她的三個孩子也會被她連累。以後彆說前程,就連一門像樣的婚事都找不到。
她的兒女一輩子都會活在彆人的嘲笑中。
都怪姚佩珊那個賤人,若不是她出的餿主意,她也不可能被謝瀾那個災星給坑了。此事她必須負責。
“龔夫人,求你彆報官,銀子我賠給你就是了。”
彭氏匆匆跑去三房姚佩珊的院子。
正好看到丫鬟紅月被姚佩珊的嬤嬤推出去,“趕緊走,我們姨娘要休息了,你若是再鬨騰,可彆怪我們不客氣。”
那嬤嬤看到彭氏正朝這邊過來,可她非但沒有見禮,反而轉身回院子,砰地一聲將大門給關上了。
紅月差點被那嬤嬤推倒,正惱恨。見到彭氏來了,當即氣鼓鼓道,“夫人,姚姨娘說偷招財牌的事情與她無關,她不會賠償,而且她也根本沒有那麼多錢。”
彭氏氣得衝上前,想要進去找姚氏理論,卻發現大門被剛才那個嬤嬤從裡頭上了門栓,根本就推不開。
氣惱之下,彭氏往門上踹了一腳,卻痛得她慘叫。
見龔夫人跟在後麵,正等著她拿錢賠償。彭氏無奈,隻好命令跟過來的丫鬟婆子上前砸門。
隻可惜一群丫鬟婆子把手都拍腫了,那門依然紋絲不動。彭氏又讓丫鬟婆子叫門,可嗓子都喊冒煙了,也沒有人來開門。
跟過來看熱鬨的謝瀾決定好心幫彭氏一把,吩咐鐵錘,“去幫二嬸把門砸開。”
“多謝大姑娘。”彭氏被坑得這麼慘,非但不能怪謝瀾,還得忍著怒火朝她道謝。
姚佩珊沒想到謝瀾竟然會叫鐵錘幫彭氏砸門,臉色異常難看。
“大姑娘,妾可沒得罪你,你怎麼把妾的大門給砸了?”
謝瀾冷笑,“是嗎,可我怎麼聽二嬸說,是你找人來把我刻的牌子偷走了?”
姚氏心中暗罵彭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臉上卻儘是無辜,“妾真是冤枉死了,自從進了謝家,妾身連這院子的大門都不曾踏出過。根本就不知道大姑娘刻了什麼牌子,又怎麼可能會讓小偷來偷你的牌子呢。”
謝瀾還未反駁,彭氏已經氣得跳腳,“你個賤人,明明就是你聽說大姑娘刻了招財牌,特意找小偷來將牌子偷走,再讓我賣給龔夫人。
你將我害得這麼慘,如今還想獨善其身,門都沒有。
我告訴你,今天賠給龔夫人的錢,必須由你來負責。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二夫人說大姑娘刻的牌子,是妾身讓人來偷的?敢問你可有證據?”
彭氏啞口無言,這種事她哪有什麼證據。
“既然沒有證據,那這事就不能汙蔑妾身。
你們二房的事,與我們三房無關。
二夫人還是趕緊去想辦法籌銀子賠給龔夫人吧,要不然可要被抓去坐牢了。”
姚氏眼裡閃過得意,她可不像彭氏那麼蠢,早就防著這事了,可不會讓人抓到她的把柄。
姚氏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一切都在謝瀾的算計裡。
就在彭氏氣惱又無可奈何的時候,姚氏的嫂子黃氏氣勢洶洶闖進來。
人未至聲先到。
“姚氏,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連自家親哥哥都要害?
你不是說昨天送給你哥哥的是招財牌嗎,怎的沒招來半文錢,反而倒黴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