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的腕帶呢?”
久慈絲望著天邊的烏雲,她小聲的低語,全然不顧打落在臉頰上的雨水與逐漸濕透的全身。她這句話像是在質問著某人,也像是在回憶著往昔。
是的,她發現了。早在海選賽上,她和目鳴悠擊手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發現了那條棕色的腕帶從目鳴悠的手腕上消失。隻不過由於比賽的進行和莫名的事件讓她沒有時間找他問個清楚。她在心裡也想過,認為可能是他臨時摘下來了,或者是小心收藏起來了,反正每個理由都很離譜。
久慈絲就是沒想過腕帶會遺失或者說。。。
如今,她看著天邊的烏雲問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疑惑。
“我送你的腕帶呢?”
久慈絲一遍遍重複著這句話。她想知道結果,她想知道那條棕色的腕帶到底有沒有遺失,到底有沒有。。。
!
隨著最後一滴雨水落入久慈絲的眼眸,她奮力握拳直視著天邊的旋渦。她的眼神無比堅定,她的周圍轟轟作響。
“目鳴悠!我要你現在告訴我答案!我的腕帶到底在哪裡!”
久慈絲對著天空大聲的呐喊。對著烏雲儘情的傾瀉,傾瀉著目鳴悠的所作所為,訴說著目鳴悠的“罪大惡極”。
“啊!啊!啊!目鳴悠!我要你現在告訴我答案!你到底在做什麼!!!”
無數顆石分粒子在空中盤旋,在久慈絲的身邊圍蕩。久慈絲的嘶喊聲越賣力,她周圍的石分粒子就聚的越多,她現在充滿了史無前例的怒火,也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力量。
石分粒子在空中相互摩擦碰撞,她們跟著空中的狂風一同旋轉。。。不對!是空中的狂風跟著石分粒子一同旋轉。
石分粒子旋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連雨水都侵蝕不了它們,就連狂風都滲入不了它們。它們仿佛要在搖曳深林中開啟一片獨屬於久慈絲的石中世界。
如今的搖曳深林中,充滿了久慈絲那無處釋放的情緒。
大雨似乎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目鳴悠現在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他孤獨的靠倒在沒有枝乾的樹樁上,他現在真的已經做不到任何事了,就連簡單的站立他都做不到。麵對眼前步步逼近的學生,他似乎隻能乾巴巴的望著。他沒有任何辦法。
哼,我不這麼認為。
看著眼前的學生越來越近,目鳴悠拚命的挪動他那傷痕滿身的軀乾,從他的體態來看,他好像並不是要重新站立。當然他現在也做不到,他的雙腿已經在雨水的侵蝕下開始變的瑟瑟發抖。
目鳴悠在血泊中他努力的用他的雙臂支撐起來他的上半身,然後強迫抖動的雙腿恢複正常,一步一步挪向他身後那座樹樁。
終於,在目鳴悠的不懈努力下,他坐到了。他坐到了樹樁上。
“我叫目鳴悠,我說過,我會一直看著你們的。”
在坐到樹樁上之後,目鳴悠艱難的舉起他那搖擺不定的右手,指著他麵前的所有學生安然自若的說道。隻是,他右手上的腕帶早已遺失在威斯都的海平線。
目鳴悠的話語並沒有讓這些學生的腳步停下,他們依舊用著機械式的動作朝目鳴悠逼近。他們的手中也早已凝聚好了極能。他們已經將這座孤零零的樹樁重重包圍。隻待一聲令下,就將它轟的滿天。
“出現吧!極能—改!”
轟!轟!轟!
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一名學生準備向目鳴悠發動極能的瞬間,一條由岩石組成的光圈直接將他擊飛數米。隨後,這條岩石光圈就向遠方飛去,它來的快去的也快。
岩石光圈的出現成功讓機械式的學生“宕機”他們開始謹慎的巡查周圍的一切。停止了對目鳴悠的包圍行動。
還好不是,我還以為她也被控製了呢。如果她要被控製的話,我想我一點破局之法也沒有。。。雖然現在也沒有。
極樂土人總是喜歡賣弄他們那無處釋放的幽默感。
!
“目鳴悠!我要你現在告訴我答案!我現在就要和你說話!”
突然,一道憤怒嘶吼的女聲直接傳入了目鳴悠的大腦內,目鳴悠被這道女聲嚇了一跳。他的腦子瞬間亂成一灘漿糊。
不是吧?
“喂?喂?你是?”
“?目鳴悠!你在哪!快告訴我!”
“你是瘋女人?你為什麼能進。。。。咳咳,進入我的大腦裡?”
“彆說廢話目鳴悠!我要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我在搖曳深林裡啊,我們不是一起進來的嗎?算了。。。咳咳。。。我沒事,估計我們應該很快就能一起順利晉級了。咳咳。”
“閉嘴!目鳴悠,你這樣真的有意思嗎?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想。你現在一定遇到了麻煩對不對?”
“我能遇到什麼。。。”
“夠了。真的夠了。我雖然腦子沒有你們那麼聰明,但我不是笨蛋。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已經。。。你卻還在說沒事。如果你真的沒事的話,為什麼現在還不來見我!我都知道。。。我能為你提供幫助,請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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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慈斯蜷縮在岩石滑板上,她將頭埋在胸前,雨水肆無忌憚的拍打在她的身上。她咬緊牙關,做著最後的努力。
“因為我怕被你淘汰啊。咳咳。。。我本來是想找你來著,但是後來我又不想了。我覺得你肯定能做到我做不到的一切。我相信你能夠做到。”
目鳴悠此時已經平躺在了孤獨的樹樁上,他高高的舉起左手,用心感受著冰冷的雨水和呼嘯的狂風。
“目鳴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