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會為近本良擋下這一擊?是近本良的極能嗎?不對,他沒有能操控彆人的極能。是其他學生的極能嗎?到底是為什麼?
目鳴悠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合力文學生,他急忙抽出岩石利刃然後閃身跳到一旁,他現在沒有心思為合力文學生哀悼,他必須搞清楚現在的狀況,這樣才能避免更多的學生受傷。
合力文學生倒下後,近本良依舊麵無表情,他隨意一腳將那名合力文學生踢向一旁,隨即他機械式的伸出手掌,他的掌心出現了一個棱形記號。在棱形記號出現的一瞬間,隻見就有數道白色的極能光波被棱形記號吸收,而極能光波的起始點正是那名倒地的合力文學生。
不好!近本良在吸收那名學生的能量,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但是這肯定是個不好的訊號,那名學生的臉色正在失去光澤。
近本良的動作目鳴悠都看在眼裡。他的大腦立馬飛速的旋轉。重要的是那名學生現在並沒有被淘汰。隻能這樣做了。
目鳴悠再次改變了他的行動方針,沒辦法,這裡的學生都很努力。他現在決定,先淘汰那名被自己刺傷的學生,然後繼續淘汰其他學生,不能和近本良還有布萊安娜糾纏。
大致可以猜出:他們能吸收其他學生的能量為自己所用,而結果就會導致其他學生受到莫名的傷害。
目鳴悠現在是無法快速解決近本良和布萊安娜,所以淘汰其他學生就成了不算好的好的選擇。
預想完畢,目鳴悠一把甩出身上所有的石分粒子攻向布萊安娜和近本良。這是他最後的石分粒子,他身上的鎧甲已經在之前的爆炸中被摧毀。如今他又恢複了凡人之軀。
在甩開石分粒子後,目鳴悠一個箭步竄出,他的目標直指那名倒地的合力文學生。趁著近本良和布萊安娜處理石分粒子的間隙,目鳴悠成功拿到了合力文學生的手表,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按下。
做完一切後,他沒有休息的時間,他再次衝向一眾學生,目標正是他們手腕上的手表。
搖曳深林的大雨還在下,地麵上的雨水線也逐漸拔高。所到之處必然伴隨泥濘與潮濕。每踏一步都會濺起跳躍的水花。
“34。”
“33。”
。。。
“29。”
。。。
“25。”
目鳴悠一邊在泥濘中穿梭一邊默念著倒計時。現在隻要再淘汰25名學生就能結束這場鬨劇。他清楚的知道任何事,也清楚這場鬨劇的根本原因。
園區的飛艇從來沒有在這裡停留過,它們沒有關心這裡的一切,那個火烈鳥主持人也沒有報道這裡發生的事。開始的規則在這裡都蕩然無存,現在這裡完全就是一場無規則的戰鬥。不對,就是戰鬥。
“啊!”
就在目鳴悠準備淘汰下一個學生的時候,他終於撐不住了,一道極寒的空氣將他渾身包裹,在極寒空氣的作用下,早已濕透的目鳴悠瞬間被冰鋒在原地,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血液逐漸凝固。
被逐漸冰封的目鳴悠一個踉蹌跌在滿是潮濕的泥坑中,他想張口說話,但是他做不到。他的姿勢被保持在了原地。
砰!砰!砰!
火光出現,成功擊碎了目鳴悠身上的極冰,此時近本良的手指冒著淡淡的硝煙。近本良為目鳴悠提供了“破冰服務”。
我更喜歡打移動的靶子。
激烈的爆炸將目鳴悠掀飛,連同他的一片泥濘。爆炸將目鳴悠擊飛數米,徹底遠離人群。在地麵上滾了幾圈後,目鳴悠終於在一塊岩石的攙扶下穩住身形。
“啊!”
目鳴悠在停穩後,他痛苦的大喊。此時他身上不僅留有極寒冰冷的空氣,還有化為爆炸產生的餘溫。難耐的高溫在灼燒著他的肉體,刺骨的冷風在冰封著他的靈魂。如今,他真的連站立都做不到了。
深林中的王者登場。
鋒利的爪痕印在岩石上,落在目鳴悠的臉頰上。隻是這三道抓痕對現在的目鳴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他已經太痛苦了,抓痕的疼痛不能讓他更痛苦。
鮮血順著目鳴悠的臉頰緩緩流淌,遮住了他的半邊麵容,也流進了目鳴悠的嘴裡。目鳴悠在冷空氣的包圍下感受到了溫暖,來自自己鮮血的溫暖。
“西佩真,近本良,布萊安娜。。。你們原來真的聯手了。”
看著站在近本良和布萊安娜中間的西佩真,目鳴悠品嘗著鮮血的美味喃喃低語。果然不出他的所料,他們三人還真聚到了一起。不過也是慶幸,是自己先遇到了他們。
他連大聲說話都做不到了。
“快了!就快了!哈哈哈。隻差一點!隻差一點!暴走吧!暴走吧!”
黑衣人看著奄奄一息的目鳴悠,他難以掩蓋言語中的興奮。他已經忍不住要親眼目睹極改的奧妙。隨後他一個閃身跳下高涯前往他的“理想國”。
滴答,滴答,滴答。
雨水落在一眾學生前麵的西佩真三人身上。他們三人此時都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倒地不起的目鳴悠,他們的眼眸都是一同的墨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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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西佩真邁出了第一步,他身旁的兩人和身後的學生也邁出了第一步。這一步讓他們離目鳴悠更進了一步。
接著是第二步。
他們現在宛如“五彩斑斕”的光點朝著“黑色光點”目鳴悠靠近,大家都知道,任何顏色靠近黑色都會變成黑色。無論你是驕陽似火的紅,還是熱情滿滿的黃,或者是潔光無瑕的白。都無一例外。
目鳴悠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雖然說不出話,但是他能看到他眼前的風景。看著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學生,目鳴悠無論是心裡還是臉上都沒有一絲波瀾。
雨水衝刷不了他臉頰上的血痕,也改變不了他早已乾枯的內心。
已經夠了嗎?
!
目鳴悠的雨停了。
”不是吧?你。。。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手,你的臉。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岩石活了過來。目鳴悠最害怕的聲音此時出現在他的耳邊,但是他卻提不起心中的那份厭煩。
你們為什麼要關心我,我不需。。。
目鳴悠現在隻察覺到一雙潔白柔軟的手在親撫著他的臉頰。這雙手是那麼的柔軟是那麼的溫暖,比他的血液溫暖多了。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