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家庭餐廳內群情激憤,已經有大半客人從座位上起身,他們紛紛衝著倒在地上的目鳴悠大喊。刹那間,目鳴悠受到了千夫所指。所有人都讓他把帽子還給魯本,所有人都要出手阻止這場毫無意義的霸淩,當然,久慈絲也在其中。
“夠了。夠了。目鳴悠!我讓你把帽子還給我!”
群眾的聲音打斷了魯本的思緒,也蕩起了他的內心。他再一次抬起了頭,隻不過這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一種前所未有的怒火。他衝著目鳴悠大叫。將他擠壓的情緒全都發泄了出來。
全場安靜,沒有一人再說話。
“嗬。你的帽子在哪?我怎麼沒看到?唉?原來在我腳下啊。想要帽子就來拿吧。反正它現在已經臟了,我也不想要了。”
目鳴悠說話了,他乾淨利落的從地麵爬起,正好踩在了公主帽上。他的態度依舊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是那麼的囂張,那麼的譏諷。
看著被目鳴悠踩在腳下的帽子,魯本握緊了雙拳咬緊了牙關,他不能容忍目鳴悠這麼對他的帽子,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心愛之物被彆人踩在腳下,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他也從來沒有這麼衝動過。
彆再戲耍我了,我不該被你們無情戲耍,我從來就沒有傷害過你們,為什麼都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啪!
魯本的衝動具象化了。他以衝刺般的速度跑向目鳴悠,然後狠狠的在他臉上來了一拳,這一拳直接將目鳴悠的鼻子打破,這一拳見血了。剛起身的目鳴悠再次摔倒在地麵。而隨著他的倒下,他腳下的帽子也暴露在魯本的麵前。
眾人都被魯本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久慈絲不可置信的看著再次倒地的目鳴悠。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現在的腦子太亂了。
“這是我的帽子。。。”
這是我的帽子。。。我的帽子。。。!
“都散了吧。彆管那家夥。”
“這家夥的出現真是掃興。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讓我惡心。”
“走吧,走吧。我吃不下去了。”
荒誕的鬨劇結束了,圍觀的眾人也都隨著目鳴悠的倒下流血而散場。有的客人回到的座位上重新坐下,而有的客人則是鄙夷的看著目鳴悠離開。每個從他身邊路過的行人都向他投去了不善的眼神。這種眼神仿佛是在告訴目鳴悠:你就是一個敗類,你不配活著。
魯本順利拿到了他的帽子,他小心翼翼的將公主帽撿起,認真細致的撫摸著它。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找回了,他的帽子。
“對不起!”
魯本重新戴上了帽子,那股不該有的衝動勁也從他的身上退離。他慌亂的朝倒地的目鳴悠道了一個歉後,就以逃跑般的速度衝出餐廳。他留下任何表情。
“這一拳真痛啊。算了,沒有這一拳你也找不到你的帽子。”
目鳴悠躺在餐廳的地板上,他抬頭看著華麗的天花板低語。他的鼻子還在流血,他隻能保持這個姿勢。如果他微微轉身的話,那麼地板上就會沾染他汙穢的血漬。
“你。。。沒事吧。。。我幫你擦擦。”
沉默良久的久慈絲開口了,在眾人遣散的時候,她向服務員要了衛生紙。此時,她手拿衛生紙蹲在目鳴悠的身邊,為他擦去鼻尖上的血漬。
“我沒事。我自己來就行。”
目鳴悠接過了久慈絲手中的衛生巾擦了起來。看到目鳴悠的動作,久慈絲也沒有多說什麼,她默默的站起身,在一邊等著他。
。。。
。。。
“好了!我們走吧!你不是說我們還有事嗎?”
不一會,目鳴悠就從地麵上站起身,他接過衛生紙後並沒有怎麼擦拭,而是將衛生紙擰成條狀塞在了自己的鼻子裡。你知道的,這種方法雖然不美觀,但真的管用。
“哈哈哈,你的樣子好好笑啊。。。”
久慈絲看著目鳴悠鼻子裡的兩根紙條她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隨後,她就意識到了什麼止住了笑聲。
“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不等目鳴悠有所反應,久慈絲就頭也不回的衝出餐廳朝街道上跑去。看著莫名其妙的久慈絲,目鳴悠也沒有多想,他立馬就跟上了久慈絲前行的腳步。
瘋女人到底要乾嘛?她不用吃飯的嘛?
對於極能祭來說,太陽當空的午後是街道上人最少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去到餐廳裡吃飯,或者找一家咖啡店歇腳。正午時分實在不適合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這太奇怪了。就像晚間看晨報那麼奇怪。
嘰喳~嘰喳~
飛翔的鳥兒可不會管是午後還是晨間。它們是自由的,想飛翔就飛翔,想歇腳就歇腳。隻要隨便找根樹杈就行。
園區一座環境優美的公園裡,這裡的樹杈上停留了很多在此歇腳的鳥兒。這些鳥兒五顏六色的,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是亮眼,也十分美麗。
啪嗒。啪嗒。
就在此時,一陣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驚擾了在此停歇的鳥兒,眾多鳥兒一齊展翅,想逃離現在吵鬨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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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女人,你跑這麼遠乾嘛?就為了找一張長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