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美嗎?over。”
“over。在靠近我一點嘛。”
“honey,我們已經靠的很近了。我想我們應該無法更近一步了。”
“把你的嘴靠近一點。”
黃昏的碼頭上,一位戴著絲綢稻草帽的女人與一位不修邊幅的男人依偎在一起。她們坐在碼頭的長椅上靜靜欣賞著逐漸遠去的夕陽。
女人伸出了手,捧在男人的臉上,男人也微微轉頭用著迷離的眼神看著絕美的女人,夕陽西下,晚霞披在兩人的身上。女人察覺到了夕陽的倒影,她慢慢起身,雙手環抱著男人,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不亞於落日的紅暈。
任誰看到這副場景都會驚訝。一位貴氣十足的美女與一位落魄潦倒的流浪漢坐在一起,她們甚至還在熙熙攘攘的碼頭上做著尤為親密的舉動。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當然,這隻是彆人的世家。在她們彼此的世界裡,隻有對方,也隻存在對方。
“honey,你覺得夕陽會為我們停留嗎?”
男人感受著來之不易的晚霞,看向趴在他懷裡的女人。
“over,噓~不要說話。夕陽現在還在,最起碼現在還在。”
女人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她伸出她潔白修長的手指堵在男人的嘴上。她似乎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是啊,最起碼現在還在。但是它不會一直存在。夕陽過後就是星空,星空過後就是明日。經曆了數個輪回才能感受到夕陽的美好。”
男人寵溺的握住了女人的手指,將她的手掌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over,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賭博的場景。每次回想起來,我都會激動萬分。那是我這輩子經曆過最美妙的夜晚。”
“不僅對你來說是的,對我來說也是的。怎麼了嗎?over。”
“這次我們賭什麼?賭baby的性彆嗎?哈哈哈。”
“不。這次我們賭:能不能改變世界。”
“我喜歡這場賭局。可能的存在,也可能發生。但是再答應你之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over?無論任何事,我都會答應你的。你是知道的。”
“永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不好,因為,我已經答應過你: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了,少一天都不行。”
黃昏下的麥爾西酒館。這兒的大堂內氣氛緊張,渾濁的巫術光波高舉著穿著華麗的西塔漢,倒懸者雖然停下了手頭的動作,但是依舊沒有讓西塔漢恢複自由。可憐的西塔漢依然處在昏迷之中。
當然,自從倒懸者和阿卜杜走進麥爾西酒館後,這裡就再也沒進過彆的客人,也沒出過彆的客人。
“這麼說,你知道那張塔羅牌的下落?”
倒懸者伸手阻止了想要攻擊的阿卜杜,在經曆過威斯都一事後,倒懸者變的更加成熟了。他清楚的知道他們來費列茲曼的目的。他們來費列茲曼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塔羅牌。
“嘖。”
阿卜杜不屑的坐在了沙發上。
“當然,兩位客人能找到這裡來,就說明你們掌握了確切的情報。這不是我想瞞就能瞞住的。畢竟塔羅牌確確實實在麥爾西酒館裡閃現了。作為這裡的酒保,我不可能什麼事都不知道。當然,我們的工作時間是不能喝酒的。”
凱瑞絕對是這間酒館裡最特立獨行的一個人,無論是他的站姿還是他說話的語氣,都絲毫沒有被剛才的那兩顆頭顱所影響。他之前是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
“彆說廢話。我要知道關於那張塔羅牌的所有情報。”
聽到凱瑞的話,倒懸者慢慢放下了早已失去活力的西塔漢,他將西塔漢重重摔在了地上。然後轉頭看著說話的凱瑞。
他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打算,他要比在威斯都的時候更加果斷。
“好的客人,既然您已經付了款,那麼我就有必要為您服務。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希望您能認真傾聽。”
“關於在麥爾西酒館裡出現的那張塔羅牌,這個故事並不是空穴來風,作為現場為數不多的親臨者。就由我來向您講述關於那張塔羅牌的全部。”
“在費列茲曼的曆史長河中,彆說塔羅牌了,就連大型巫術教會都沒有出現過。巫術界中經常戲稱我們這裡為“巫術邊境”。這些我想您應該是知道的。不過,就在數年之前。費列茲曼建成了唯一一座大型碼頭,這座碼頭成了連接巫術界重要的交通樞紐。在碼頭建成後,費列茲曼就陸陸續續湧進了很多巫術師。我想今天的二位也是乘坐輪渡來的吧?”
“巫術師湧進費列茲曼就會出現導致賭桌上的失衡。原有的籌碼變成了一張張畫滿巫符的巫紙,穿著便服的賭徒變為了身披巫袍的巫術師。在日漸巫術的熏陶下,費列茲曼也漸漸充滿了巫術氣息。我想這也應該就是孕育出那張塔羅牌的關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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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列茲曼在巫術界是不起眼的。就像塔羅牌序列的9號卡牌一樣。它代表了費列茲曼的精神世界,也代表了所有賭徒的逆反心理。孤獨,真理,反省,忍受。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隱者。隱藏在物質橫流的世界中,才能徹底使自己銷聲匿跡。”
“兩位客人,你們的套餐已經上齊。這裡可沒有神秘小禮。”
凱瑞深深的朝倒懸者和阿卜杜鞠了一個躬,他將他所得知的一切都悉數告知二人,甚至連同那張塔羅牌是什麼都說了出來,很明顯,他比西塔漢還要了解那張塔羅牌。
倒懸者和阿卜杜沒有理會彎腰的凱瑞,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在暗中討論凱瑞話語的真實性。
“彆以為隨便編了一個隱者就能騙過我。那張塔羅牌絕對不可能是隱者。”
阿卜杜冷笑一聲,隨即他就抽出塔形鈍器橫在凱瑞的肩膀上,很明顯,他又準備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