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月亮探出了頭,潔白的月光灑在合力文宿舍的大門口。此時的目鳴悠正背著小洱站在千早的對麵。疲倦的宮革現在早已趴在大樹的圍台上昏睡不止。他實在是太累了。
“目鳴悠同學,你明天會去看我的比賽嗎?”
千早猶豫半天,她還是決定將這個問題問出口。自從上次和目鳴悠在臨界場館分離後,她就一直想著那天發生的事。拋開其他的不談,她是合力文的學生代表,她也是目鳴悠的學生代表。這是她的責任。
“會去看的,就算我不去,宮革那家夥也一定會拖著我去的。”
目鳴悠笑了一下。他的語氣很是輕鬆,似乎千早的問題算不上是一個問題。
“我知道了目鳴悠同學。不管明天的結果如何,我都會去看你後天的比賽的。前些天,我看了久慈絲同學的采訪。我不清楚你和她是什麼樣的關係,但是我認為她說的很對:請摘下眼鏡好好看看目鳴悠,他不是你們從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那麼頑劣。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而已。久慈絲同學的話點醒了我,我會認真審視你的。最起碼是從公正的角度上。”
千早回想著目鳴悠迄今為止的做的一切。在看完久慈絲的那場采訪後,她想到了開幕式上的事,想到了海選賽上的事,也想到了搖曳深林中發生的事。她不得不承認,在得知目鳴悠是通過淘汰合力文學生取得了淘汰王頭銜之後,她的確戴上了有色眼鏡,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就是目鳴悠的目的,從而忽略了他在開幕式和海選賽上的努力。
如果目鳴悠同學的目標真的是極能之巔的話,那麼當初他也不會對久慈絲同學伸出援手了,也不會對我伸出援手了。
“啊?那個瘋女人的後半段話原來這麼膩歪人呀。還好我及時關了手機,不然我一定會吐出來的。哈哈哈。”
目鳴悠被雷到了。瘋女人嘴裡果然說不出好話。
“班長,我沒你想的那麼好。如果你真的站在客觀角度看我的話,我想你一定會認為我糟糕透了,畢竟我一直都是一個糟糕的人。至於你想怎麼審視我,那就是你的事了。希望你能得到一個讓你滿意的答案。明天的比賽我會去看的,就算宮革不叫我,我也會去的。好了,小洱都睡著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見。宮革,醒醒,走了。”
目鳴悠一直以來就從不在意彆人的看法,他隻是在做好最真實的自己而已。對於他來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僅僅是因為我能這麼做。說著,他踢了一腳趴在圍台上的宮革,然後背著小洱準備走進合力文宿舍。
“那個。。。目鳴悠同學!你喜歡久慈絲同學嗎?”
望著目鳴悠漸行漸遠的背影,千早站在大樹下,奮力喊出了這句話。
少女的呐喊激起了躁動的狂風,現在是初冬,翠綠的大樹早已變的枯葉遍體,忽如其來的寒風摘下了它最後一片搖曳的零枝。同時,青春的躁動也帶給它久違的溫暖。明亮的路燈下映射出了少女的倒影。
少女無言,她走離了這棵不知什麼時候就屹立在此的大樹。
“啊~我好像夢到你和慈絲學姐了。慈絲學姐來過嗎?”
“你腦子壞了,趕快睡覺吧。彆再說胡話了。”
初冬的寒夜已悄然降臨在園區,今天是深秋與初冬最深刻的分界線。從明天開始,園區正式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冬季,也迎來了極能巔峰淘汰賽八強賽第三場的較量。
七十開的布萊安娜vs合力文的千早。
清晨時分,在合力文的宿舍內,今天沒有聽到刺耳的鬨鈴,也沒有聽見慌亂的喊叫。畢竟現在是清晨,現在不是上學的時間,也不是出門的時候,誰都知道八強賽的比賽是在下午,所以學生們自然而然就沒有早起的理由,當然,我說的是大部分學生。也有一小部分人,他們與眾不同,他們習慣早起,他們擁抱太陽。
就比如現在,在宮革的宿舍裡就能看到一位早起的人影。
宮革這家夥真能睡啊。昨晚剛回來就一直睡到了現在。算了,不管他了。他昨天真的累壞了。我還是做我該做的事吧,今天的行程有些滿哦。
目鳴悠從上鋪下場,他的動作輕手輕腳,他既不想把宮革吵醒,也不想讓宮革察覺到他現在起床了。
起床後的目鳴悠動作非常之迅速,他乾淨利落的穿好衣服然後簡單洗漱就推開門走了出去。他今天擁抱了清晨了第一縷陽光。
啊~今天真冷啊。看來現在真的入冬了。
剛走出門,目鳴悠就忍不住哈了一口氣,看著在空中飄散的水蒸氣,他不自覺的感歎。他想起了他剛來的時候,那時候應該是春末,這麼快就初冬了啊~
不過猶豫可不是目鳴悠的性格,他沒有過多顧及還未消散的水蒸氣,他徑直走出大門,離開合力文宿舍。
看來,他今天有不少事要做。
在離開合力文宿舍之後,目鳴悠就來到了園區的街道上,初冬果然是初冬,看來大部分行人都沒習慣突如其來的溫度變化,所以就導致街道上的人影並不算很多。當然,人多人少對目鳴悠沒有任何影響,他輕車熟路的遊走在各條街道中,在翻過數條街道後,他站在了一家漢堡店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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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漢堡店,好久沒來了。
看著nn漢堡店的招牌,目鳴悠推動了眼前的那扇店門,沒錯,他早起的目的就是為了來nn漢堡店,他來這裡可不是單純的吃漢堡,他要找這裡的店長谘詢一下,不僅是關於極能複蘇的事,還有關於蝗笠教的事。
律馬赤的斷聯雖然很不正常,但也情有可原,他畢竟是一名巫術師,存在著信仰差距,而目鳴悠又是被冠以頭銜的未知變量,所以就站在教會的立場上,與未知變量刻意的保持距離是很有必要的。
回到了聖憐教的律馬赤可不隻是律馬赤這麼簡單,他還是聖憐憫教的教徒,目鳴悠同樣深知這一點。
所以現在隻有這裡才能解開他心頭的疑慮,至於代價,那就再說吧。
nn漢堡店內,這裡還是和之前一樣,忙碌奔走的兼職店員,算不上多也稱不上少的客人。它一點都沒變。隻是在前台上好像少了一位一直麵帶微笑的店長。
目鳴悠走進nn漢堡店,他四處打量,他在尋找店長的身影,但是他的眼睛裡除了安坐的客人和忙碌的店員外再無其他人。
店長出去了嗎?
沒找到店長的身影,目鳴悠便麵帶疑慮的朝前台走去。他從未想過店長會不在店內,冥冥之中,他一直自認為店長本不應該離開這家店,他也說不上是為什麼。
“你好。店長去哪裡了?我怎麼沒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