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冬的寒風總是一陣一陣的。晚冬不比深秋,深秋的微風能將人們吹的清高氣爽,而晚冬的寒風卻是刺骨逼人,走在空曠的街道中,人們總會不自覺的裹緊單薄的衣袖與不太遮風的衣領。
晚冬的園區是空曠且寧靜的,街道中隻能聽見寒風呼嘯的聲音,這裡現在既沒有晚霞也沒有餘暉,有的隻是暗沉的天色與壓抑的氛圍。沒人會想走在這樣的天氣下,這樣的街道中,人們都想找個暖和點的地方,或是咖啡店,或是小餐館。你知道的,那裡麵很舒適,很適合談一些莫名的瑣事與今天的變化。但總有人討厭溫暖,總有人願意擁抱寒風。無論它是否刺骨,無論它是否舒心。它總是風不是嗎?
如果說園區的街道安靜不比,那麼園區的碼頭就是死氣沉沉。這裡沒有高樓大廈來遮擋肆虐的寒風,也沒有穿梭的路人來調節冰冷的空氣,這裡一望無際,這裡空空如也。這裡有的不止是寒風,還有晚歸的海風。
當然,這裡不可能隻有這兩股風,還有一股極能的旋風。
砰!砰!砰!
幾道風暴卷席著平靜的海麵發出巨大的響動,這使得本就低下的溫度,變的更加冰冷,空氣中也飄散下陣陣微小的細雨。像是在發泄沉寂已久的情緒,又像是在訴說深處隱秘的委屈。總之,這幾道風暴很狂躁也很跳脫。
“目鳴悠同學。擦一擦吧。你這樣是很容易生病的,現在的天氣不比之前了。”
美希站在海岸邊,她看著身處風暴中心的目鳴悠,淡淡開口。海風肆無忌憚的吹拂著美希那長長的頭發,但是她沒有絲毫要離去的意思。
唰!唰!唰!
或許是聽見了美希的喊話,又或許是察覺到了晚冬的來襲,站在海平麵上的目鳴悠,收起了他那洶湧的風暴,返回了岸邊,他回到了美希的旁邊。
見目鳴悠回來,美希立馬掏出毛巾替目鳴悠擦去停留在他額頭上以及臉頰中的水漬,也許是汗珠,也許是水滴。
“呼~美希。你不用跟我過來的。”
目鳴悠沒有拒絕美希的好意,在美希替他擦完水漬後,目鳴悠直接坐在了岸邊。他望著逐漸恢複平靜的大海,緩緩開口。
她們在從複升醫院出來的後,目鳴悠就打算和美希告彆,但是美希拒絕了他的要求,她執意要跟著目鳴悠來到這裡。根據美希的意思應該是:目鳴悠同學,你現在不適合一個人獨處。相信我,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
是啊,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最起碼。。。最起碼比一個人好。。。
“沒事的目鳴悠同學,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而且我覺得,在訓練這件事上,我能幫到你的忙。”
美希沒有坐下,她沒有坐下的習慣,她站在目鳴悠的身邊,微笑的看著目鳴悠。
“嗯。隨便你吧。對了,你過來我能理解。為什麼伊莎貝爾也過來了?她現在不應該留在宮革的身邊嗎?”
目鳴悠徹底躺平在了冰冷的地麵上,他長舒一口氣,扭頭看向獨自坐在集裝箱上的伊莎貝爾。
沒錯,這裡不止有目鳴悠和美希兩個人,伊莎貝爾也來了這裡。事情是這樣的,目鳴悠和美希兩個人告彆大家後,就直接走出房門準備乘坐電梯離開醫院,就在兩人等電梯的時候,伊莎貝爾突然出現在她們的身後,她一句話也不說的就登上了電梯,然後就跟隨兩人來到了這裡。
“你是說小貝爾嗎?我估計小貝爾應該是覺得她不太適合待在那間病房裡。無論怎麼說,小貝爾都是謠言風暴核心的人物。”
美希轉頭看了一眼孤獨的伊莎貝爾。她和伊莎貝爾已經認識很長時間了,她是最為清楚伊莎貝爾的為人了。她清楚,伊莎貝爾一直都是一個比較容易讓人誤解的人。以前到現在都是。
“哈。那也沒辦法。總不能現在開啟修羅場吧。對了,你們那邊準備好了沒有?離比賽開始隻有不到24小時了。”
說著目鳴悠重新坐起身,他轉頭問向美希。
“我們這邊沒什麼問題,一切都準備就緒了。等到比賽開始的時候,一切都會按計劃進行。”
美希做事是非常靠譜的,她的回答總是讓人安心。她從來都不說做不到,估計,應該等字眼,她隻有肯定的字眼。
“嗯。我知道了。那你就帶伊莎貝爾先回去吧。我馬上也回去了。她那個樣子,應該比我先生病。”
目鳴悠拍拍塵土站了起來,他用手指向“風暴”中心的伊莎貝爾,從伊莎貝爾的臉上能明顯看到寒風與海風的肆虐,她的發絲已經被吹的淩亂無比。
“我知道了目鳴悠同學,那我們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明天見。”
這一次美希沒有拒絕目鳴悠,她轉頭看了伊莎貝爾一眼,伊莎貝爾也察覺到了美希的目光。隻見以伊莎貝爾乾淨利落的跳下集裝箱,然後站到美希的身後,她依舊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才是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了。
見伊莎貝爾過來了,美希也不再廢話,她轉身就準備帶著美希離開這座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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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美希和伊莎貝爾漸行漸遠的身影,目鳴悠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現在中終於能“享受”來之不易的獨處時間了。他終於能肆無忌憚的發泄他那無處安放的怒火了。
唰!唰!唰!
湛藍色的海麵上出現了紅色的風暴,劇烈的狂風卷襲著紅色的火龍,開始在海麵中蔓延。這道火光點亮了逐漸暗沉的天色,也溫暖了急速驟降的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