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安娜同學,你想殺死過去的自己嗎?”
文和體場的擂台上,目鳴悠被冰血劍一劍穿心。隻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就此倒下,而是看似完好無損的站立在布萊安娜的對麵。此時的目鳴悠正緊握冰血劍最銳利的刀鋒,他握著刀鋒,麵帶譏笑的看向憤怒無比的布萊安娜。
啪嗒!
“你是。。。為什麼有兩個我?不對!不對!你不是我!”
冰血劍不知何時已經悄然融化,它不經意間的從布萊安娜的手中脫落,極寒的滑冰重重摔在堅硬的擂台上,炸的粉碎。血液與渾濁的冰水融在一起,你分不清它到底是血還是水。就像現在,布萊安娜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在布萊安娜的視野裡,緊握冰血劍的目鳴悠已經變為了曾經的布萊安娜。她的手臂上沒有彆著代表七十開的袖章,她的眼裡也沒有一絲沙礫。
“看來,你終究不是這把冰血劍的主人。我說的沒錯吧?現在的你,配不上這把絢麗奪目的冰血劍。”
目鳴悠沒有顧及有些愣神的布萊安娜,他靜悄悄的從她的身邊掠過,然後彎腰蹲在擂台上,他看著破碎一地的冰血劍,慢慢伸出了手。
那一塊塊渾濁模糊的血塊好像是布萊安娜現在搖擺不定的內心一樣。那一抹血紅代表了布萊安娜曾經的奮鬥,那一抹冰藍代表了布萊安娜現在的決心。隻是,這兩者不能共存。曾經的努力需要帶來的是堅定的信念,而現在的決心隻能代表無度的渴望。
隻有正視自己,才能抓住最寒冷的那塊極冰。
“麥爾帝。我怎麼感覺你又變強了?”
“有嗎?可能吧。”
唰!唰!唰!
過去的風景與現在的信念交融在一起,它們一同召喚出了一把來自極寒的冰劍。通紅的冰麵覆蓋了它的全身,劍鋒的處了一抹冰藍代表了現在的身份。陣陣寒氣在劍柄上不停的外泄,好似要將持有者的全身精致武裝。這是一把紅色的劍,這是一把純正血劍。
“布萊安娜,這把劍,是不是要比你那把靚麗多了?可惜,我才是這把劍的主人!”
持劍者不是布萊安娜卻又是布萊安娜。布萊安娜看著持著血劍的目鳴悠,她的腳步不自覺的後退了幾分,她的眼中開始流露出一絲驚恐的表情。她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布萊安娜也能提起這把血劍。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提起劍!布萊安娜同學!”
布萊安娜驚恐的揮著手,想要阻止那個朝她步步逼近的人。但是這裡是擂台,沒人會管你是否害怕,他們隻知道,比賽還沒有結束。
一聲巨大的嗬斥充斥在擂台中,血劍的目標換了主人。血紅色的劍鋒頂在布萊安娜的喉嚨上,仿佛她現在隻要再動一步,這把血劍就會貫穿她的喉嚨。
隻是,這種驚恐的本能是無法控製的。布萊安娜還是選擇了逃避,她既不想麵對血劍,也不想麵對她對麵的那個人。
我沒有做錯。我隻是想讓七十開變的更好,我隻是想要拿回本該屬於七十開的一切。我做錯了什麼?錯的是園區,錯的是不公平的比賽。這種比賽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唰!唰!唰!
就在布萊安娜被逼入絕境的時候,一股黑色的能量悄然席卷了她的全身,這道黑色的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入布萊安娜的體內。在這一片潔白純淨的冰藍中,顯得格外刺眼。
!出現了!
!來了!
呲!
血劍刺出,鋒利的劍刃直逼布萊安娜的胸膛。
啪!砰!
然而就在這鋒芒顯露的一瞬間,一把消失不見的冰血劍重新出現在布萊安娜的手裡。布萊安娜手持冰血劍橫身直擋,直接就攔下了血劍進攻的腳步。兩把同樣鋒利的冰劍在空中激烈的碰撞,每一次碰撞都產生出強烈的冰花。
時而血紅沾染冰藍,時而冰藍侵蝕血紅。
兩把劍誰也不讓著誰,兩個人誰也不慣著誰。曾經和過去誰也不想麵對誰。它們都認為自己是正確的,它們認為今天即是過去。過去即是未來。
“哇哇哇哇!原來這場比賽是慢熱的嗎?但是布萊安娜同學的能力不是製造寒冷嗎?這有些本末倒置了吧?不過沒關係,足夠精彩就行!在這裡,我希望還留在場內的觀眾通知一下那些離場的觀眾,就對他們說:遺憾吧,你們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場比賽。它不會回來了!”
劍鋒與劍鋒碰撞的激烈場景直接激起了火烈鳥主持人那顆早已死去的內心。看著血劍的現世與冰劍的複生。火烈鳥主持人的興致到達了最高潮。劍術的比拚總是精彩無比的!
“我沒看錯吧?場上為什麼有兩把劍?這。。。目鳴悠什麼時候變成了冰係極能者?他不是風係的嗎?”
“。。。這個問題你彆問我啊!我怎麼知道?哎呀!彆管了,比賽精彩就行,管那麼多乾嘛?”
“喂!喂!你出去了嗎?我跟你說啊!你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場比賽!場上的選手都打爆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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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喂?喂!彆掛電話啊!”
沒錯,現場的激情被重新點燃,說來也十分的可笑,熱烈的氣氛是被極寒的空氣所激起的。總是氣溫越低氣溫就越高,這可真是奇怪。
與此同時,在文和體場看台上的另一邊,擂台上發生的場景也被久慈絲幾人儘收眼底。她們的表情不比停留在此的觀眾,她們每個人的臉上明顯更驚訝,更不解。
冰?血?劍?
“哇。。。悠學長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一招啊?他不應該學會這一招吧?”
小洱張大了嘴巴。看著手持血劍,優雅步伐的目鳴悠,她十分不解。期待已久的暴風沒有出現,來自未知的寒流卻如期而至。。。這誰能猜到啊?
“連你也不知道嗎小洱?我還以為。。。你之前胸有成竹的樣子,是知道些什麼呢。。。”
夏臨絕對是最激動的那一個,看著擂台上刀光劍影般的景象,她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啊?這還是那個壞男人嗎?那把莫名其妙的劍他是從哪裡變出來的?他會魔法嗎?”
蕾俞的零食從她的手中脫落,她滿臉不解的看著擂台上的目鳴悠,特彆是那把血紅的劍。她的智商本來就不算高,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這個死魚眼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能使用彆的能力?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