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明牌儘數發完後,又到了最後一次下注的時刻。
此時許瞬的底牌為10,而四張明牌則分彆為10、j、q、k。
至於另外三人的手牌則依次如下:
樊太一的底牌為j,四張明牌分彆為j、q、q、k。
蘇凝影的底牌為8,四張明牌分彆為8、9、j、a。
夏語晴的底牌為9、四張明牌分彆為10、10、k、a。
“我現在的牌麵是順子,而且還是兩頭蛇,底牌是9或者a都能湊成順子,甚至當底牌是鬼牌的情況下我也能出順子。”
“與此同時,即便算上台麵上包括他們三個的底牌在內的所有牌,9和a也都分彆還剩兩張沒出,這樣一來在他們的眼裡,我出順子的可能性應該是很大的。”
“那麼現在就來認真地梳理一下。”
“首先,我這四張明牌分彆是10、j、q、k,若要構成順子,那底牌就必須是9、a或鬼牌裡邊的其中之一。”
“樊太一肯定知道蘇凝影的底牌,也有可能知道夏語晴的底牌,這麼算下來,他一共知道19張牌,其中包括兩張9和兩張a,那麼剩下的能助我構成順子的牌就還有兩張9、兩張a以及兩張鬼牌。”
“與此同時,他不知道的牌還有11張,在這11張牌裡,共有兩張9、兩張a以及兩張鬼牌能夠助我構成順子,換言之,我這手牌是順子的概率應該是6\11,亦即55,這個概率可以說是高得嚇人了。”
“但如果夏語晴沒有告訴樊太一她的底牌是什麼,那麼在樊太一的計算中,我這手牌是順子的概率就會變成7\12,亦即58,這個概率更是高得離譜。”
“再者,其他三人的牌麵全都小於順子,而且加上底牌後也仍然小於順子,因此可以得出,在樊太一的眼裡,我獲勝的概率應該也在55到58之間。”
“既然如此,那他應該就不敢隨便跟我硬剛了,我隻要把注碼稍微加大一些,估計就可以把他勸退了。”
“當然了,我也不能加得太多,以免引起他的懷疑,如果加注過多的話,他反而可能會猜到我是想偷雞,然後直接跟注甚至是加注,到時我就真是要弄巧成拙了。”
盤算至此,許瞬便直接押上200萬籌碼,並佯裝出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以免讓樊太一看出什麼端倪。
此處關於“偷雞”一詞需要稍微解釋一下,此前尤臨風和樊太一都曾先後提到這個詞,實際上在梭哈遊戲裡,所謂的“偷雞”指的是玩家拿小牌裝大牌,然後通過下重注的方式來嚇退對手的一種策略。
許瞬本以為這樣就能輕鬆嚇退對手了,豈知此時的樊太一卻突然勾唇笑道:
“跟你200萬,然後再大你200萬!”
這話一出,許瞬不禁心神一震,他思忖須臾,隨即把牌倒扣過來,一臉陰沉地道:
“我……棄牌。”
他實在想不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是如何知道自己是在偷雞的。
他明明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而且從概率上來說,他獲勝的可能性確實很高,可為什麼樊太一卻能如此自信地選擇跟自己硬剛,仿佛他能看穿自己的底牌那般。
然而這分明就是不可能的,如果樊太一真的擁有跟自己一樣的透視異能,之前早就該展示出來了,可從之前的曆史記錄來看,他根本不可能擁有這種能力。
“上一局他在不該輕易棄牌的時候選擇了棄牌,而這一局又是在應該被嚇退的情況下選擇了硬剛,這兩種情況都相當的不正常……”
“難道說,他真的發現了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事實在是……不太對勁。”
許瞬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一時之間還找不到答案,因而隻能暫時把遊戲繼續進行下去,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