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反複的回憶了好幾次,依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當時害怕的心情。
她第二天就沒敢再上山了,就算林母打的她皮開肉綻,她也沒有勇氣在上去。
她記得左治國被劃傷的那隻眼睛周圍都是血,她當時還以為自己把人家弄瞎了,怕人家找她報仇。
她畢竟還是個孩子,爸媽又不會保護她,她隻能儘量躲著。
就這樣平安度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林月才覺得沒事了,那人再也沒有回來。
常景祥從她的話裡麵找到了疑點,“如果地質隊派人去查事故原因的話,那裡就不可能還有白骨。”
林月:“我又去問了村裡的老人,他們說當時帶著地質隊去山上的是一個知青,在山上繞了幾天,什麼也沒有找到就下山了。
泥石流太嚴重了,很多山體都出現了移位,就算是當地人去了也未必能找得到。
後麵可能是他們為了平息事件,就把責任都推到了蔣博遠的身上。”
常景祥:“當時那個知青應該就是左治國,蔣夢淑為了替父平反,選擇去那裡下鄉,後來機緣巧合就和左治國走到了一起。
他們結婚後生了你,因為找到了證據就回了上京,把你留在了林家。”
林月拿出那個吊墜,“我們一直以為這個吊墜是白鴿給蔣知恩,是白鴿帶著蔣知恩進了那個組織。
現在有了另一個想法,左治國才是蔣知恩背後的那個人,而蔣知恩是他和白鴿之間聯係的紐帶。
如果是這樣,那蔣知恩加入那個組織的事情就很好理解了,她隻是繼承了她爸的衣缽。”
常景祥說道:“當初蔣博遠帶著地質隊進山,也是需要一個向導的。
是左治國帶著他們上山,結果就發現了山裡的東西,左治國為了滅口,故意在泥石流的天氣帶著地質隊的人山上。
他後麵又帶著檢查組上去的時候,又借口山體移位,沒有給他們指正確的位置。裡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左治國手裡有蔣博遠的筆記本,那就是蔣夢淑帶回上京的證據。
還有你說的蠟燭,民間有一個行活,那些人在挖老東西的時候會點蠟燭保平安。”
林月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他們盜墓?”
常景祥點點頭,“那時候左治國就已經是他們的人了,下鄉隻不過是他們的借口。
地質隊的人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所以那些東西才一直留在了山上。
左治國是負責盜墓和藏東西的,而黑風是負責找到東西,再把它們運出去。”
“那朱師傅在其中扮演的什麼角色呢?”
常景祥搖頭,“這個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除了那張照片,我們還沒有掌握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他的底細很乾淨,一直都是從事的服裝設計工作,遊走在全國各個服裝廠中間,沒有出國的經曆,也沒有交往過密的人。”
林月覺得朱師傅不可能是個小角色,他在各個服裝廠之間遊走,也不可能單純的就為了學術交流。
“你派人去查鎮上的服裝廠,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他在那裡也待過一段時間。”
常景祥了然,“他的事情我已經和霍青岩說過了,他那邊也會留意朱師傅的動靜。”
林月:“他和朱師傅關係那麼好,讓他去調查會不會影響他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