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衣衫襤褸，四歲大點的小女童。
一雙布滿汙穢的小手，正緊緊抓著龍首長的衣角，正唯唯若若看著他。
此女童身材矮小，皮膚蠟黃，滿身臟兮兮。
雙手皮膚皺巴巴，有點兒像老樹皮，裂紋叢生。
但是此女童，卻有著一雙水靈靈，如黑寶石般迷人的雙瞳。
小女童臉頰兩邊，還有淚水劃過的痕跡。
雖然她此時唯唯諾諾，小心翼翼，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不過夜君莫在她瞳孔中，看見了一抹希冀之光。
看見此女童，讓夜君莫想起沈小曼，歐陽冰，墨青語她們，在天海市收養的幾百個小不點。
夜君莫忽然蹲下身，微笑細語問道：
“你叫囡囡？”
小女童輕輕點頭。
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夜君莫身後的林詩涵開口解釋道：
“她是我們剛剛趕來的時候，在街道垃圾堆裡麵遇見。”
“剛剛你們打的驚天動地，這小女孩在垃圾堆裡，嚇得瑟瑟發抖，又舍不得離開。”
“使勁用一雙小手刨著垃圾堆，想在裡麵翻找零星發黴食物，龍首長吩咐我們把她帶在身邊。”
夜君莫聞言頷了頷首，抬手揉了揉囡囡的小腦袋。
小女孩再次用她那稚嫩女音開口說道：
“大哥哥，你不打架了嗎？”
夜君莫臉上始終布著陽光般的微笑，聳了聳肩應道：
“囡囡不是害怕嗎？所以大哥哥不打了。”
一旁的龍首長聽見夜君莫說不打了，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隻聽小囡囡癡笑問道：
“那大哥哥可不可以救救‘囡囡’的媽媽？”
說起媽媽，囡囡的眼睛裡麵，透露出了小星星。
夜君莫頓時明白，剛剛她在此女童，眼眸裡麵，看見那抹希冀之光的來源，再次輕聲問道：
“你媽媽在哪裡？”
“媽媽在家，媽媽在睡覺，媽媽已經睡了好久好久。”
“囡囡數數。”
囡囡抓著龍首長衣角的汙穢小手，驟然放開，右手點著左手五根臟兮兮的小手指，數起了數：
“一，二，三。”
“一，二，三。”
囡囡數了兩次，隨後小手對著蹲在她身前的夜君莫，還比了個三，懵懵懂懂說道：
“媽媽三天沒有醒了，囡囡今天找到半個饅頭，給媽媽留著。”
囡囡一邊說，一邊把小手放進破損的衣服內兜裡麵。
下一秒。
她從衣兜裡麵拿出小半塊，發了黴，還散發出餿臭味，變了質的饅頭出來，遞給夜君莫看。
她小臉上布滿了高興，隨後又低著頭身軀抽泣，小聲問道：
“大哥哥，媽媽是不是生病了？媽媽是不是不要囡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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