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秦廣王,蔣子文忽的一歎,“若是大聖活著,就是給酆都十個膽,他也不敢捏我魂火,掌我命線。彭離孫子更是不敢在我蔣子文麵前跳蚤。天海王……天海王就算了,這廝後台有點硬,怕是大聖,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行了。”趙文和掌心按上秦廣王肩膀,陰火結界外突然傳來弱水拍打岸石的悶響,仿佛是深海巨獸的心跳,“與其在這兒罵娘,不如想想對策——要不乾脆給夜君莫讓道?放他進裂縫去和彭離狗咬狗?”
“放虎歸山?”秦廣王斜睨他一眼,指尖在棺槨上敲出一連串火星,“你想被酆都扒了皮,掛在鬼城門口曬成肉乾?大帝臨走前,特意在我們麵前,再三提了天海王的事,如今這煞星就在頭頂晃蕩,咱們若連個響都不弄……”
秦廣王忽然冷笑,“等酆都回來,能把咱們的魂火抽出來,一根一根編成鬼火燈籠!”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難道真要和夜君莫乾起來?”五方鬼帝,齊齊皺眉。
秦廣王垂眸望向鬼城上方翻湧如墨的戾鬼大軍,眼底忽然掠過一絲陰鷙的笑意。
他收回目光時,指尖在青銅棺槨蓋上刻出一道血痕:
“夜君莫的修為你們方才也見識了——單憑他一人便能震碎酆都鬼城,更遑論他身後還站著元鳳、妖帝、夜小仙那三尊煞神。”
“所以?”五方鬼帝同時抬眸,瞳孔裡映著秦廣王嘴角揚起的弧度。
秦廣王負手走到祭台邊緣,腳下陰火勾勒出八十一萬戾鬼殺陣的紋路:
“根據夜君莫得戰力推測,鬼城殺陣能困他一年半載,卻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既如此……”
秦廣王指尖突然點在陣圖某處裂痕,“何不偷偷將陣眼弱點透給他?這樣我們也能……”
“你瘋了?”張恒手中的滅生大錘轟隆落地,“還不如直接讓道,大帝若是問責,就說實在乾不贏,也比現在咱們通敵來的好。”
秦廣王轉身時,麵上浮起三分笑意七分算計,目光一一掃過五方鬼帝的臉,“趙文和你掌判死簿,蔡鬱壘你有招魂幡,你們若是去和夜君莫交手時,不小心‘疏漏’了陣眼……”
“你想拉我們下水?”五方鬼帝看見秦廣王的笑臉,瞬間恍然大悟。
這孫子隻怕從一開始就在等這一刻。
慢慢把話題引到對酆都大帝的不滿。
還刻意把魂火拿出來說事。
而且剛剛他也沒對夜君莫動手。
狗日的,如意算盤打的響啊。
“你究竟想乾什麼?”五方鬼帝猛的往後一退,主動和秦廣王拉開身位,並一臉戒備。
“乾什麼?”秦廣王背負雙手,轉身抬眸望著鬼城後方的三界裂縫,眼角抽動之際,聲音極其陰驁,“自然是乾死我們的好大帝。”
“你……”五方鬼帝聞言,仿佛一顆炸彈在腦海中被引爆。
秦廣王收回目光,並一臉冷笑凝視五方鬼帝,“現在你們知道了本王的心思,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你威脅我們?”五方鬼帝眯著眼眸,緊握手中冥寶,仿佛下一刻就要對秦廣王群起而攻之。
秦廣王嘴角泛起一絲不屑,“你們方才被夜君莫震傷,現在你們是本王的對手嗎?”
“蔣子文,你這樣做就不怕萬劫不複?”趙文和,冷喝斥問。
“怕什麼?若是夜君莫橫渡弱水前往黑暗之淵後,沒能和無法無天聯手乾死酆都小兒,我這樣做,酆都頂多隻是罰我們一個失職,若不是為了萬無一失,我直接給夜君莫帶路了。”
張恒扯著大嗓門,怒目圓瞪,瞪著秦廣王,“你想去通風報信,隨你,但你踏馬的為何拉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