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瞅你這紋龍畫虎的樣兒,就這點出息?胳膊上的花花綠綠難道是貼紙放上去唬人的嗎?”
王闖臉色一陣泛紅,趕忙說道,“蔣書記您彆生氣,我回頭就把紋身洗了,實在不行我去植皮……”
“快拉倒吧!你就是全身上下都塗滿了瀝青我也不管,隻要不做危害社會的事兒就行!你彆打岔,聽我給你安排任務!”
見蔣奇真不是要辦自己,王闖一顆心終於落了地,於是趕忙詢問蔣奇要讓自己做什麼。
“你是柳河本地人吧?”
“嗯,我家就是鎮內的,從小就在柳河長大!”
“那看來我找你還真找對人了!知不知道近年來柳河公檢法人員在辦案工程中有沒有存在什麼貪贓枉法的事兒?”
王闖愣了下神,隨即說道,“我也不是上班的……這個我哪知道啊!”
“有沒有認真聽我剛才說話?我問的是近年來!意思是被定案的也算!我就不信,柳河連常樂那種禍害都有,能沒有其他不公平的事兒發生?”
聽到蔣奇這麼說,王闖立馬翻愣著眼思考了起來。
蔣奇也不著急,就在旁邊等著對方說話,反正自己現在也沒事,省廳的人過來還得有一會兒,跟這社會人好好聊聊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幾分鐘後,王闖試探著說道,“如果您要這麼問,我還真知道幾件事……”
“快說,我就知道你不會令我失望的!”
想了想,王闖說道,“咱們縣有個高澤物業,老板是個女的,叫高媛,他爸是咱柳河晴天救援隊的負責人,叫高世林。
前些年,常樂在的時候,高澤物業強行管理了縣裡大部分的樓盤。可以說,除了本地的開發商曹二爺以外,柳河大部分的樓盤物業都是他們管理的。”
蔣奇皺眉問道,“你是說常樂幫著這個物業搞壟斷?另外,曹二爺是那個叫曹立德的家夥不?”
王闖點了點頭,肯定了蔣奇的兩個提問。
“那些年,高澤物業至少打通了法院的大門,否則不可能業主去打官司告狀,出現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情況!”
用手捂嘴靠近蔣奇的耳朵,王闖又小聲說道,“這高澤物業還毆打過業主呢!說來也有意思,高媛打人,他爹那個救援隊再救人,柳河誰不知道高世林又叫搞死人啊!”
蔣奇震驚的同時又問道,“還有什麼類似的這種事兒在柳河發生嗎?”
摸了摸下巴,王闖眼睛一轉又說道,“我還知道咱柳河有很多聚賭的場所,很多鄉鎮的警察充當賭場老板的保護傘!
平時沒人查,一旦風聲緊了,聚賭的肯定就跑沒影了,如果趕上市裡突擊檢查,咱柳河的公安還會玩兒埋汰,把老賭棍主動送出去交任務!”
蔣奇狂翻白眼,不懷好意的笑道,“說吧,你參與了幾次這樣的聚賭?”
聞聽此言,王闖趕忙辯解道,“蔣書記冤枉啊,我雖然是混社會的,但我不好這口啊……”
“你小子滿嘴跑火車,在我麵前還想撒謊!用我去公安局調查一下你的違法犯罪記錄不?”
聽到蔣奇這麼說,王闖立馬雙腿打起了擺子,“蔣書記求原諒啊,我也隻是以前玩兒幾把,現在早就戒賭了,平時就跟幾個好朋友玩兒個一塊兩塊的小麻將!”
蔣奇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又不辦你,你怕什麼?隻要以後不賭了,我就絕對不會把你之前的事兒抖摟出來的!”
“謝謝,謝謝蔣書記寬宏大量!”
點了點頭,蔣奇又道,“記住嘍,以後再有這種類似的事兒,記得第一時間向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