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如墨的迷霧之中,魔族眾人驚惶失措,已然亂作一團。
傷亡的慘象令七位魔族大君痛心疾首。
鮮血染紅了大地,痛苦的嘶吼聲在迷霧中回蕩,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七位八禁大圓滿的大君,目睹這般慘狀,心中焦急如焚。
他們深知局勢危急,毫不猶豫地紛紛出手。
這七位大君,個個實力超凡,舉手投足間魔氣翻湧,宛如黑色的怒濤席卷開來。
在這洶湧魔氣的衝擊之下。
那原本詭異莫測、遮天蔽日的迷霧,竟漸漸開始消散。
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然而,就在眾人剛剛看到一絲曙光之時,異變陡生。
隻見一口大鐘,自遙遠的天際如流星般疾射而來,速度之快,隻留下一道模糊的光影。
這口大鐘裹挾著毀天滅地的磅礴氣勢,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化為齏粉。
大鐘之上,一位中年男子背負雙手,傲然而立。
他周身散發出九禁的無敵氣勢,猶如烈日高懸,光芒萬丈卻又令人膽寒。
“不好,是無終仙君與那無缺的仙鐘!”
血魔部大君麵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失聲驚呼道。
“莫慌!”徐天嬌大喝一聲,隨後急忙轉頭看向由驢子化作的黑袍聖主,急切說道:“勞煩聖主與我一同出手,擋住這仙鐘與無終仙君!”
話剛落下,徐天嬌與黑袍聖主便如兩道黑色的閃電,衝天而起。
“轟!”
一個仿若山峰大小、形似馬蹄的古印,帶著排山倒海之勢,狠狠與那仙鐘相撞。
刹那間,光芒萬丈,巨響如雷,仿佛天地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呼吸。
然而,事情並未如眾人所期盼的那般,仙鐘被成功擊退。
相反,這一撞。
竟好似給仙鐘注入了更為恐怖的力量。
如同加了暴擊一般,讓其威力呈幾何倍數增長。
刹那間,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恐怖能量波。
以碰撞點為中心,如洶湧的海嘯般向著四麵八方瘋狂肆虐開來。
這股能量波所過之處,空間如同破碎的玻璃,紛紛扭曲、崩塌。
與此同時。
那古老仙鐘發出的聲響,宛如開天辟地的轟鳴。
響徹天地之間,震得眾人耳鼓生疼。
整個仙元界都在這巨響之下顫抖、哀鳴,似要被震得粉碎。
眨眼之間,這股狂暴的力量便如洶湧的死神浪潮。
以勢不可擋之勢朝著魔族大軍席卷而去。
魔族大軍,在這股恐怖力量麵前,脆弱得如同螻蟻。
僅僅一瞬,近半的魔兵便被這股力量無情地碾壓。
身軀瞬間化作齏粉,連一絲殘渣都未曾留下,徹底消散在這股毀滅之力當中。
漫天的血霧與碎末彌漫開來,
仿佛一場慘烈的血雨灑落,將這片空間渲染得愈發陰森恐怖。
幸存的魔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肝膽俱裂,麵色如土。
不少魔兵雙腿發軟,幾近癱倒在地,眼中滿是無儘的恐懼與絕望。
血魔部大君目睹這一幕,雙眼瞪得滾圓,仿佛要從眼眶中脫出,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他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兩位大人的法寶為何會給那仙鐘增加威能?”
其他幾位大君亦是臉色慘白如紙,眼神中滿是茫然與無助。
他們實在無法理解,平日裡被他們信若神明的慕大人與聖主,為何會做出這般背叛之舉。
“白癡,這還看不出來嗎?我們這位慕大人與聖主,分明就是在幫那古仙庭!”
幻魔部大君氣得咬牙切齒,怒聲罵道。
幻魔部大君這話一出,魔族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驚恐與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在每一個魔族的心頭交織翻湧。
骨魔部大君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徐天嬌與黑袍聖主的方向,甕聲甕氣地吼道:
“你們為何要背叛我們?你們不是紀元大人的使者嗎?”
血月尊握緊了手中的血色戰斧,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憤怒地咆哮著:
“除非他們根本就不是紀元大人的使者,而是古仙庭安插在我們身邊的奸細!”
此時,徐天嬌與黑袍聖主懸浮在空中,俯視著下方魔族大軍憤怒的質問。
徐天嬌臉上竟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魔族眾人,高聲說道:“一群蠢貨,紀元算什麼東西,也配驅使本公子!”
話音未落,黑袍聖主搖身一變,赫然化作了驢子人形的相貌。
“沒錯,從一開始,你們就被算計了。”
驢子冷冷地說道,聲音中不帶一絲感情。
毒魔部大君氣得渾身發抖,如同一頭發怒的母獸,尖聲罵道:
“你們這對狗東西,不得好死!我們魔族乃是紀元大人忠實的仆人,你們這樣做,紀元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影魔部大君隱匿在黑暗之中,聲音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一字一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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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賬,我們影魔部記下了。即便今日死在這裡,也定要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