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無終仙君這番話,徐天嬌當場就愣在那兒,臉上一陣無語,半晌才憋出一句:
“無終大哥,敢情您是壓根兒就信不過我啊!”
無終仙君老臉一紅,神色尷尬到了極點,撓著頭解釋:
“倒不是信不過你,實在是……我太想恢複巔峰了。隻有重回巔峰,我才能重振往日雄風,安安穩穩做我的仙庭第一美男子!”
徐天嬌一拍腦門,暗自腹誹:
難怪那仙骨瞧這貨不順眼……唉!想我徐天嬌,定是被這貨帶壞了,以前的我,是何等單純!
“對了!既然不是無終大哥你喚醒的仙骨,那它怎麼就突然醒了?還有,大哥你身負太初仙體,為何不借助仙骨之力,搏一個成帝的契機?”
徐天嬌眉頭緊皺,接連拋出疑問。
無終仙君一聽,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憤憤罵道:
“想來定是李太白那廝乾的好事!那家夥深受仙骨大人器重,還能借助仙鐘之力,窺探咱們的一舉一動。”
說到這兒,無終仙君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支支吾吾道:
“至於我為啥不用仙骨……實不相瞞,仙骨大人瞧不上我!”
徐天嬌嘴角抽了抽,試探著問道:
“不會是因為大哥你太好色,仙骨才……”
“沒錯!”無終仙君重重地點頭,滿臉委屈道:
“徐老弟,你給評評理,男人好色怎麼了?憑啥就說我六根不淨,難以繼承仙帝大人的道統?李太白那家夥是正人君子,可他不也沒修煉出太初仙體嘛!”
無終仙君越說越激動,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跟李太白有不共戴天之仇。
驢子在一旁也跟著起哄,咧著嘴叫嚷:
“如今紀元大劫將至,這仙骨居然還不顧大局,真是個冥頑不靈的老頑固!”
無終仙君聽了驢子這話,仿佛找到了知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時光悠悠,一晃三年過去。
月台三人組,就這麼在仙牢裡被關了整整三年。
那仙骨大人似乎餘怒未消,絲毫沒有放他們出去的意思。
驢子每天罵罵咧咧,無終仙君則整日低聲下氣地求饒。
唯有徐天嬌,每日盤膝而坐,眉頭緊鎖。
他可不是在為被囚禁而鬱悶,而是在潛心參悟仙牢的法則。
一縷縷如實質般的神魂之力,從他靈台深處緩緩溢出。
如同靈動的遊絲,朝著四周蔓延,試圖觸碰這仙牢由仙帝法則鑄就的神秘禁製。
這仙牢的法則之力,雄渾古老,散發著鴻蒙初開時的浩渺威壓,每一絲都蘊含著仙帝的無上偉力。
徐天嬌的神魂剛一觸及,就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銅牆鐵壁,劇痛瞬間襲來,差點讓他悶哼出聲。
“可惡!若不是這該死的紀元鎖,我的天妒劍魂豈會懼怕這些法則!”
徐天嬌心中怒罵,不得不暫時放棄參悟。
然而,就在他撤回神魂之力時,一直沉寂在烘爐中的道種,突然光芒萬丈!
“這……”
徐天嬌瞬間懵了。
這道種自進入他烘爐後,除了他運轉法天象地時會有異動。
其餘時間都安靜得像塊石頭。
沒想到此刻竟突然有了動靜。
道種綻放的光芒中,隱隱有神秘符文閃爍,仿佛在演繹著天地至理。
緊接著,一股神奇的魂力波動傳入徐天嬌的靈台。
徐天嬌心領神會,立刻將自身神魂之力與道種光芒相融。
借助道種的力量,神魂再次探向仙牢法則。
這一次,仿佛有神明相助。
原本堅不可摧的法則壁壘,在道種光芒的照耀下,竟出現了絲絲縫隙。
徐天嬌全神貫注,順著這些縫隙,深入探尋法則脈絡。
他仿佛置身於一片法則的汪洋,每一道紋路都蘊含著無儘奧秘。
空間,世間兩種大道法則,以一種特殊的規則交織在一起,形成了眼前這座牢籠。
神魂在這汪洋中奮力遨遊,不斷領悟,不斷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