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話怎講?”焉銘嘉疑惑地詢問。
中年男子小聲說道:“幾十年前,青雲宗與淩雲宗不知為何,有過一次爭鬥,自此之後,雙方之間的爭鬥愈演愈烈。大乾國由於處於兩大宗門勢力範圍的交界處,所以,這裡成了雙方爭奪的焦點。本來,我們大乾乃是歸順淩雲宗的,不過,這仙人之間的爭鬥,哪是我們能插得上手的?”
“也就自打那時起,咱們大乾可就糟了難了。淩雲宗寸步不讓,青山宗虎視眈眈。大乾夾在中間,兩頭受氣。淩雲宗還好點,那青山宗可不是善茬。他們雖然不敢明著來,但是在大乾,他們可謂橫行霸道,四處擄掠天資佳者,稍有忤逆,便大開殺戒。”
“我覺著,淩雲宗大幅提升大乾各城的弟子名額。一是補充損失,二來也是不想把好苗子留給青山宗……”
“原來如此,多謝兄台解惑!”焉銘嘉拱手道謝。
“兄弟言重了!據說,本次主持青嵐考核的,乃是出自紀家的天才,紀青鳶,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武尊境,淩雲宗的長老了!”
“哦?不過就是主持考核,竟然由武尊強者親自主持?”焉銘嘉疑惑地詢問。
“嗨,還不是怕青山宗的人來搗亂?”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說道:“這些青山宗的人,唯恐天下不亂,他們……”
話未說完,焉銘嘉敏銳察覺一道殺機鎖定了中年男子。焉銘嘉眉頭一皺,神念鎖定角落裡的一名戴鬥笠的黑衣男子。
沒等他動手,焉銘嘉的神念已經侵入黑衣男子的識海內,讀取他的記憶後,神識刺發動,黑衣男子雙眼一瞪,腦袋一歪,被滅殺當場……
“哼,區區武宗,也敢來搗亂!”焉銘嘉不屑地說道。
翻看黑衣男子的記憶,焉銘嘉得知,這個黑衣男子是青山宗的內門弟子,被派來打探消息。他們想趁著淩雲宗派人前來招收弟子的機會,襲殺這些人以及擄掠他們挑選出的弟子。
“青山宗,不就是殺了木寨村的那個宗門嗎?看來,還真不是好東西。”焉銘嘉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多謝兄台,我還有事,便告辭了。還有,兄台這桌的賬,記在我身上。”
“啊?”中年男子還不知道自己剛才死裡逃生,聽到焉銘嘉主動請客,喜不自勝:“哎呀,兄弟破費了,愧不敢當……”
焉銘嘉笑而不語,扔下一些銀兩,旋即轉身離開。走在喧囂的大街上,焉銘嘉思索,是不是要參與一下這兩宗之間的恩怨。
“到現在也不清楚,這一次的試煉到底是什麼?具體該從哪裡著手呢?”焉銘嘉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些苦惱。
思忖片刻,腦海中還是一片混沌。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焉銘嘉決定隨心而行。
“先去探探紀家的虛實。”心念一動,鎖定紀家的位置,焉銘嘉隱去身形,出現在紀家府邸附近。神念輕鬆籠罩紀家,焉銘嘉開始查探紀家的情況。
“吆嗬,還不錯啊,闔府一千餘人,竟然有一名武宗,十二名武神,踏天鏡百餘人,剩餘的基本是先天。在這個凡人國度,基本算得上是個強大的世家了。”焉銘嘉洞若明火,頃刻間便將紀家的虛實查探清楚。
紀家的正堂內,一群人正在商議,一名頭發花白的武神說道:“族長,這次上宗的弟子考核,是由咱們家的青鳶主持。而且名額提到了百名。此次,咱們是不是可以讓青鳶多為家族選幾個子弟晉入上宗?”
“這上宗的弟子考核,那可是相當嚴苛的。以前,咱們幾個大的世家為了送一個弟子,那花費可是相當驚人的。而且,他們隻認靈晶,那些金銀珠寶,人家根本看不上。雖說這些年,青鳶補貼了家裡不少靈晶,可是這些靈晶基本都用在大家提升修為上麵了,剩下的也沒多少。除非我們推薦的子弟特彆優秀,否則,我們剩餘的靈晶,最多能操作兩個。”
族長長歎一口氣,接著說道:“青鳶身為考核主持,也不能過於明目張膽,否則便會為人落下口實。如果有人因此發難,恐怕青鳶日後在上宗也會受到掣肘,得不償失!”
“是啊,族長深謀遠慮。靈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是需要謹慎行事!”一名武神無奈地搖頭。
“好了,我們現在談這些也沒什麼用。明日,青鳶便能回府。到時候我們聽聽她的意見。”族長沉聲說道。
眾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旋即起身告辭。
青嵐城中,一處隱秘的院落內,幾名黑衣人正盯著一名死去的黑衣人,沉默不語。
“怎麼回事?”一股強橫的力量降臨小院,一名錦衣男子麵沉如水,看著倒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咬牙切齒地詢問:“誰?誰殺了我徒兒?我要滅他滿門!”
“啟稟師伯,我們發現師弟的時候,他已經喪命了。神海被毀,身上並無任何傷痕。恐怕是有武尊以上的高手出手!請師伯明察!”一名黑衣男子恭敬地說道。
錦衣男子聞言,冷哼一聲,檢查一番後,發現剛才的那名弟子所言非虛。
“哼!這青嵐城修為最高的不過武宗巔峰,哪來的武尊?難不成紀青鳶到了?不對,我們有線報,她明日才到。”錦衣男子疑惑地說道。
“師伯,看來這青嵐城內,還有隱藏的高人。既然對我們的人出手,看來是敵非友。師伯,我們不得不防!”
“哼,怕什麼。一切有我!”
“是,師伯是聖人,他們自然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師伯,宗門命我們此次襲殺紀青鳶以及淩雲宗的弟子,搶回那些弟子。有師伯在,我們定當全勝而回!”一名弟子恭維道。
“這是自然,隻是,可惜我的徒兒。他看到不到這一刻了。”錦衣男子恨聲道:“你們暫時隱蔽在此,我出去一趟。我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殺了我徒兒!”
探聽完紀家的虛實,焉銘嘉此時落腳在白天的那家酒肆裡。忽然,他敏銳地察覺到,一道強橫的氣息闖進酒肆。
沒等店小二發火,一道神念已經侵入店小二的腦袋。緊接著,店小二兩眼一翻,死於非命……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螻蟻,竟敢非議仙宗。你們死定了!”錦衣男子神念一動,赫然發現,這酒肆內,居然便有三人中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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