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言心中知道,
陸景年每帶南鶯鶯來看他一次,就必會折磨她一次,
自己,自己寧願不再見鶯鶯,也不想她被那禽獸如此折磨。
但他又不敢對南鶯鶯說這些,否則,
她一旦和陸景年鬨翻,以後是什麼下場他都知道。
現在陸景年在麵子上對她那般好,
隻要鶯鶯不知道他的真麵目,他們就會一直好下去,
他要折磨的,不過是自己,自己讓他折磨就好了。
“我知道,爹,可是……”
南鶯鶯舍不得一直不見父親。
“不要可是,鶯鶯。”
“你聽我說,陸景年現在是你唯一的依靠,你萬不可得罪他。”
“若是方宸玉再來找你,你千萬不要再與他往來。”
“忘了他,好好跟陸景年過,知道嗎?”
南世言握著南鶯鶯的手叮囑道。
“我知道,爹。”
“我已經跟方家劃清界限了。”
“景年對我很好,他以前也很可憐。”
“我答應會對他不離不棄,我們很好,你放心。”
南世言心中更覺悲涼,自己天真的女兒,
處處活在那人的算計中卻不自知,還把他當好人,
希望,他能看在鶯鶯一片純真赤誠的份上,少傷害她一些,
更何況,現在跟著陸景年,總比落入那種地方好。
從內堂一出來,陸景年立即抱起南鶯鶯上了馬車,
他不忍南鶯鶯再受一點疼痛的折磨,夠了!
昨日到今日,已經夠了!
這哪裡是折磨南世言,分明是折磨自己。
既然今日他已見到了鶯鶯這般模樣,
就會相信自己以後對鶯鶯什麼樣的事都做得出,
那以後自己隻要不再讓他見鶯鶯,
每次隻需過來用話語刺激他就行。
如此,鶯鶯既不用受罪,而他也不會好過,
何必,要為了這種畜生犧牲鶯鶯。
“鶯鶯,你先休息一下,我進去跟老師再說幾句話。”
南鶯鶯帶著淚痕點了點頭。
此次一見,下次不知是何時。
陸景年一進內堂,立即換上了那副雲淡風輕的笑臉,語音柔和又溫軟
“恭喜老師今日父女相見,還真是有點感人至深啊。”
“你……景年,我求求你,你不要再傷害她了好嗎?”
“你已經得償所願了,她,她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好好待她行嗎?”
南世言老淚縱橫地懇求著。
“是我的人我就要好好待嗎?”
“當年,你的人,也沒見你好好待呀?”
陸景年嘴角的笑有些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