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阿翁正倒在地上,全身緊緊蜷縮在一起,
雙手捂住腹部,麵色慘白,神情極度痛苦。
墨離一把將阿翁抱起,顫聲問道
“你怎麼了,阿翁?是不是肚子痛?”
阿翁緊閉著雙眼,豆大的汗珠從額上不斷滲出,
她雙手緊緊揪著墨離的衣服,嘴唇顫抖,
用極其虛弱的聲音喊著
“疼,好疼……”
墨離心中痛極,他立即釋放出迷香,
想讓阿翁先暈過去,度過這段痛苦的時刻,
豈料,他足足釋放了平日三倍的劑量,
阿翁才在神誌不清中慢慢昏睡過去。
臨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隻能站在一旁乾著急,
以前阿翁來月事的時候從未這麼痛過,隻是有些不舒服,
偶爾貪涼會肚子疼,但絕不會疼得這般厲害。
等那小二請來大夫,一搭脈,
那大夫先被驚了一跳,道
“這姑娘……是以前中過什麼毒嗎?”
“怎的體質這般陰寒,這如何能不腹痛。”
“老夫先給她開些湯藥,等她醒來你讓她喝了。”
“如果再痛,就吃這些丸藥。”
老大夫邊開方子邊問道
“你是她的郎君?”
墨離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
若在平時,他必定得意極了,
可現在,他卻沒有什麼心情調笑。
“你們有孩子沒?”
墨離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心道
“這老大夫,看病就看病,”
“一會問我是不是她的郎君,一會又問我們有沒有孩子,”
“看個病還瞎打聽,真是多事。”
誰料那大夫接下來的話,讓他瞬間如墜冰窖。
“你夫人以後啊,肯定是要不了孩子的。”
“你們,還是早做打算。”
墨離一把抓住那大夫正在寫字的手,顫抖著問道
“什麼叫肯定是要不了孩子的?”
“她,她還沒……”
墨離正想說她還沒嫁人,想起剛剛承認自己是她夫君,立即改口道
“她,她曾經是中過毒,但是毒已經解了。”
“她身子是有點弱,但我一直在給她好好調養。”
那老大夫抽開手,有點不悅地道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京城多少高門貴女都請我前去診脈,你竟敢質疑老夫?”
“你夫人已傷了根本,調養或許對身子有些幫助。”
“但這般陰寒的體質,想要孩子,那是絕無可能的。”
“不僅如此,每月月事,她都會遭受這等痛苦。”
“好在,這倒是能調理的。”
“你按老夫開的這方子,每月月事前三天去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