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月輕塵和龍司絕就出發,去了五台山。
寒冰一路護駕,沉風留在京城調查溫驚風做的過的壞事。
林清寒則留在府中,幫忙照看小芽小花兒還有鐘燕離。
晨光熹微,透過微微時不時揚起的簾子,落在月輕塵臉上。
映的她的肌膚白裡透紅,比初春的桃花還要可愛幾分。
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翹著,一雙黑白分明的龍眸泛著清冷璀璨的光芒,宛若最珍貴的寶石。
龍司絕的目光忍不住被她吸引,幽沉的黑瞳裡不知不覺滿是她的倒影。
月輕塵心裡正在盤算著蛋糕店的事情,猛然察覺被一雙眼睛盯著,眉頭擰了起來。
“龍司絕,你個lsp,你還敢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了?”
想到昨晚龍司絕那油膩至極的話,月輕塵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龍司絕極少單獨跟月輕塵共處一室,又想到昨晚意外看到的風光。
耳根有些微微紅了。
他移開視線,蹙眉解釋:“輕塵,昨晚本王隻是怕你晚上害怕,沒有彆的意思。”
想到昨晚被誤會,龍司絕有些委屈。
今晨起來,他被月輕塵從梧桐院打出來的事兒,似乎傳遍了整個王府。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奇奇怪怪。
有的同情憐憫,有的鄙夷不屑。
更有甚者,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龍司絕有心解釋口難開,痛苦至極。
“擔心我怕?我為何要怕?有什麼可怕的?”
月輕塵瞪了龍司絕一眼,眼尾氣的紅紅的,眨眼之間,倒是多了幾分嗔怪撒嬌的味道。
龍司絕沉默了片刻,認真地看著她。
“那天晚上本王來找你,發現你在院子門口燒紙,口中念念有詞。”
龍司絕低沉嚴肅的聲音在馬車裡響起,月輕塵心裡一咯噔。
緊緊地握住了放在腿上的手。
她眉頭緊皺,盯著龍司絕問:“龍司絕,你聽到什麼了?”
她是從異界而來的靈魂。
如果被這些愚昧的古人知道了真相,說不定會以為她是鬼。
月輕塵心底有些擔心。
龍司絕眼神複雜,喉結艱難地動了動。
“本王聽到你說,月輕塵,你死都死了……”
馬車裡的氛圍頓時凝滯了起來。
不單單月輕塵渾身緊繃,就連龍司絕,都覺得格外不適。
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月輕塵給自己燒紙這件事,他一直拒絕往深處細究。
他怕最後探究出來的結果,讓兩人失望痛苦。
月輕塵掐緊了手心兒,右手手指輕輕的撫過掌心的胭脂小痣。
“龍司絕,你怎麼想的?”
清冷的龍眸裡,藏著凜冽的寒芒,直直地盯著龍司絕。
仿佛能直接看穿人心。
馬車裡,氣壓驟降。
甚至連龍司絕都感覺到了威懾。
他劍眉擰起,幽沉的黑瞳眼神複雜。
他望著月輕塵,聲音依然平靜。
“輕塵,不管你是腦子壞掉了,還是撞邪了,本王都不會嫌棄你的。”
月輕塵:“……你腦子才壞掉了。”
那冷凝的威壓卻在不經意間散去。
龍司絕一臉認真:“月輕塵,本王說的是真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無論月輕塵是不是撞邪,或者……由內而外地換了個人。
月輕塵嗤笑,不屑地挑眉道:“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