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懷中的敖淺都已經嚇得花容失色,就更加不用說林蕭了。
他當然也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但此情此景之下,他如果真誠地給白鹿靈道歉的話,白鹿靈會接受嗎?
他隻是稍微想了一下,若是自己遇到這樣的狀況,隻怕一定會將對方暴打一頓的。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他現在是不是隻能祈望,等下白鹿靈動手的時候下手稍微輕一些?
還是要和白鹿靈說一下,千萬不要打臉?
總感覺這樣不太好吧,這樣隨隨便便就求她的話,會不會讓她看不起?
林蕭的腦子裡麵一時之間閃過了許多不同的念頭。
結果到頭來,也是張口結舌,完全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很明顯不符合他平時的風格。
若是以往的林蕭,不管遇到什麼樣的狀況都能巧舌如簧地為自己開脫。
或許正因為他麵對的是白鹿靈,才會說不出一個字來吧。
周圍的氣氛簡直尷尬到了極點。
敖烈本來還想要幫林蕭說幾句話的,但等他看到白鹿靈那臉上分明的怒意之後,他也不敢說話了。
他非常明白,這時候幫林蕭說話那就等於引火燒身,搞不好白鹿靈連他一起打。
沉默了許久之後。
白鹿靈終於開口了,她道:“宋首座飛劍送來書信一封,其一問我戰況如何,其二讓我確保你的安全。你寫一封書信說明自身情況,然後再交給我,我好回信給宋首座。”
她說完之後,一點都不流連,就這樣直接走了。
等白鹿靈走後,林蕭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出來,他隻覺得真的好幸運,居然就這麼逃過了一劫。
敖淺和他是差不多的表情,也是長舒一口氣道:“我還以為郎君死定了呢。”
“這是什麼話,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是吧?可惡!敖淺,我宣布你沒有以前那麼可愛了!”
敖烈趕緊道:“不僅小淺,連我也是這麼想的,白鹿靈剛才明明生氣了,她為什麼要放過你啊?”
林蕭見到白鹿靈已經走遠,忍不住又有些嘚瑟起來,道:“或許是因為我長得帥,她不忍心下手吧。”
“是嗎?”
“當然是這樣!不然還能是怎樣?”
林蕭得意的時候,他懷中的敖淺表情已經變得十分狐疑起來。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白鹿靈這種事情都忍得住的話,會不會是她早就和林蕭之間有了什麼,所以才會不忍心動手呢?
敖淺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
她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白鹿靈看林蕭的眼神,似乎憤怒之下還藏著絕對的深情。
這愛意就好像深海一樣,簡直不可測量,相比之下,她的愛好像都變得十分淺薄了。
“小淺,我們回去休息了。”
敖淺突然抬起頭來,金色的眼眸似乎喪失了原本的神采,好像變得魂遊天外,她問道:“你和白鹿靈當真沒什麼嗎?”
林蕭看到她這樣,就好像看到黑化的端木菱,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她也快變成病嬌了。
這得趕緊扳回來才行,不然的話,以後可有得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