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布他們還在感歎林蕭收服魔劍未免有些太過容易了。
敖烈笑著對荊布道:“這你就搞不清楚了吧,這把劍本來就是我妹夫的,他要收服當然容易。”
“什麼!?這把劍……竟然是大人的?”
林蕭微微一笑:“的確,這把劍本來就是我的配劍,隻是在東海斬殺九頭元聖的時候遺失到了海底,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今日才有時間來取劍。”
荊布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在廬陵、在鬆州的時候,林蕭的修為還遠不如他。
這一彆經年,竟然是兩極反轉,輪到他攀不上林蕭了。
他隻覺得林蕭的氣息特彆深沉,元神又很穩固,一定是修為高深之輩。
瞬時間,他的內心之中便有了一些想法。
但林蕭的目光已經轉向了安神君,接下來要考慮處理他的問題了。
安神君失去了魔劍的力量之後,全身皮膚潰爛的安神君坐在地上,眼神十分驚懼,神情瘋癲。
他自言自語地說著什麼,然後猛然之間滿地打滾。
“我的劍,我的劍,我的劍呢……”
敖烈忍不住問道:“魔劍怎麼會落到他手中的?”
林蕭道:“看他樣子,隻怕已經是瘋了,我想問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了。”
荊布皺眉道:“我倒是知道他的劍是從哪裡來的,是從六太子你的門客手中來的。”
“我的門客?”敖烈一臉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這火怎麼燒到他的身上來了。
隨後敖烈急忙為自己辯解道:“我的門客應該不至於搶我妹夫的寶劍啊,再說了這個安神君也不是我的門客啊!我們沒什麼交集的!”
荊布則是沉聲道:“六太子,你手下應該有一個叫做彭越的門客,他和安神君是好朋友,是彭越先得到魔劍的,然後安神君被魔劍蠱惑了心智,殺彭越他,搶走魔劍,然後又一路往北,從玄心觀殺到古家,最後再對會稽吳王府……”
他這麼一說,事情倒是非常明白了。
當日絕神島一戰,林蕭的劍和劍匣掉落海中的時候,龍族的人馬也在,那個彭越一定是那個時候看在眼裡了。
等到後來林蕭他們消失在絕神島之後,這小子一定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拿走林蕭的魔劍……
但恐怕他到死都沒想到,貪婪竟然會給他引來殺身之禍。
也給東海帶來一場小小的殺劫。
雖然已經弄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林蕭還是裝作蠻不講理的樣子,用手指向敖烈:“六哥,這可就是你的問題了啊!這個彭越可是你的手下!也太不地道了!”
敖烈也是很無語:“我手下有一千多門客啊,一定是這小子那天見到你斬殺九頭元聖的時候,把魔劍扔到海裡了,然後他事後又偷偷溜回來,潛入海底盜走了魔劍……”
林蕭已經將事實早在腦海裡麵還原了一遍,倒也不用敖烈再說一遍。
他道:“我可不管這些,六哥,這次算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敖烈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林蕭這時候也是突然恍然大悟:“這麼說來我師兄也沒算錯時機。”
若是林蕭從九曲天河回來之後,就馬上去絕神島找尋魔劍的話,那注定會撲個空,浪費許多時間。
如今這時間出來,算起來是正好。
滄溟上人果然還是神機妙算!
林蕭將劍匣往自己衣袖裡麵一裝,馬上便消失不見了。
他如今已經是小神境界,這袖裡小乾坤的本事已經是不在話下。
這便是他在滄溟上人監督之下,幾個月努力的成果之一。
荊布見到他本事這麼大,當即振奮地道:“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敖烈他不管怎麼說也是久在場麵上混過的人,荊布這麼講,他便知道荊布要和林蕭說一些重要的事情了,但為什麼偏偏要避開他。
難道是把他當做壞人了不成?
敖烈也不藏著掖著,當即非常不滿的道:“媽的,荊布,你這樣我可就不高興了啊!”
“你回來東海招募英雄,據說但凡有些名氣的人物,哪怕是那些深山老林幾百年不出來的老家夥你都拜訪到了,你獨獨不去找我,是什麼意思?是我敖烈配不上你見麵嗎?如今見麵了,你還要和我妹夫借一步說話?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說完,當即有些遊俠兒郎來勸他不要生氣,大家都是自己人。
敖烈可不管這些,他反而更加生氣了。
他們這些出來混的遊俠,最在意的就是一個名頭,若是名頭上被人看不起的話,那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荊布當然也明白遊俠之間的一些潛規則,當即解釋道:“六太子是未來要掌管東海的大人物,是不是?”
敖烈有些遲疑地道:“這種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可不能亂說。”
說到要掌管東海,那肯定是下一任龍王了,如今老龍王還沒立下儲君,這種事情當然非常敏感。
敖烈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貿然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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