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錯,我給你機會發泄你的不滿。來證明一下你是個正常人。”虞霜言之鑿鑿。
見對方一臉驚愕,喉嚨像卡殼似的始終開不了口。沉思片刻,忽而改了口。
“算了…你還是換個人罵吧,就罵陸城明那不孝玩意兒。將你這些年的委屈都罵出來。”
虞霜毫不客氣的將矛盾轉移到陸城明身上。
在某人迷茫時順便指點了一下迷津。
身為兒子和丈夫,沒發達時成天好吃懶做,在家啃老,活全是老媽和媳婦在乾。
發達後自己在城裡享福,將老媽媳婦扔鄉下過苦日子,該不該罵?
大多婆媳矛盾都是因為他發生的,還不作為,一味地向著婆婆,讓自己媳婦受委屈,該不該罵?
你男人喝醉了打你,該不該罵?
愛人如養花,你男人把你變成了黃臉婆該不該罵?
你陪他從一窮二白吃苦打拚多年,他對你態度怎麼樣?
有沒有給你買過幾件像樣的東西?
是把你當妻子還是當一個倒貼的保姆?
這種不知感恩的玩意兒該不該罵?
虞霜將陸城明貶低成一個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渣滓。
遠在千裡之外夜總會玩樂的陸城明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不以為意的罵了一聲娘,繼續一左一右摟住妖豔女人喝酒。
秦芳目瞪口呆消化著這一切,這些話猶如給了她當頭棒喝。
冥冥之中好像什麼東西覺醒了…
從前種種,習慣成自然,最可悲的是她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委屈。
隻道自己命苦,日子還是要這麼過的。
她認命了…
現在有個人告訴她,她受了天大委屈…
長時間壓抑的負麵情緒終於被勾動了出來。她呼吸急促,極力隱忍,在爆發的邊緣徘徊。
“對,就是這樣,穩住。”
秦芳呼吸一窒。
虞霜拿出老年機撥通了陸城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