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形成的玉石是不可能通體沒有任何的雜質和條紋，可以說張凡的要求很高，但也可以說張凡是吹毛求疵。
聽完這話，古晨臉上的笑容更勝：“張公子的眼光果然是高，這塊玉石雖然是精品，但的確不是最好的。隻是你要的太急，我一夜之間隻能調到這塊玉石。”
“那樣的話，我隻能去杭城再碰碰運氣了。”張凡借此脫身，他剛才與古晨握手的時候，已經在古晨的衣袖上留下了記號。因為古晨肯定不會是一個人，一個行氣境，還不至於有這種手段，所以張凡離開後會追蹤古晨，挖出後麵的人物，再找出鬼王碑的相關線索。
張凡正要離開，卻被古晨給攔住。隻聽古晨說：“不要急，我這裡有一個上好的羅盤，絕對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古晨說完後手中多了一個翠綠色的羅盤，正是張凡托詞要找人打造的定向羅盤，都不需要觸摸羅盤，隻是肉眼看去，就知道其品質。
本來隻是想要個原料，還能挑三揀四，結果人家把成品都已經拿出來，再轉身離開就有些不合適了。
張凡隻能是又坐下來，心中想著對策。當然張凡現在就可以直接將對方給製服，但並不是最佳的時機。
張凡的目光一直落在定向羅盤上，口中說道：“羅盤的品質是不錯，很符合我的要求，就是不知道價格怎麼樣？”
古晨說道：“張公子應該是風水堪輿一脈的吧？”
張凡有點驕傲地說道：“那是自然，不修風水堪輿術，也不會用這麼好的定向羅盤。”
古晨說道：“其實我這邊有點需求，新鋪子開業遇到了點麻煩，需要請一個觀萬物境的風水大師出手幫忙，所以想請張公子引見一下令師。這個羅盤就全當送給張公子了！”
張凡聽後，臉上陰晴不定，他猜想著古晨的真正目的，什麼新鋪子看風水隻是說辭，他應該是想確認張凡背後的師父是不是已經達到了第三境界。
根據得到前兩塊鬼王碑過程中的經驗，至少達到了第三境界，才有具備爭奪鬼王碑的資格。
古晨在那枚五帝錢上覺察到了鬼王碑的氣息，現在又確認這枚五帝錢的主人是個第三境界的高手，那麼就可以間接推斷出來，張凡杜撰出來的師父大概率擁有或者是接觸過鬼王碑。
想了一小會，張凡才有些為難地說道：“我本來的計劃是將定向羅盤送給我師父當做壽禮的，但是如果我替你引見？”
古晨急忙說道：“放心，這個羅盤隻是作為張公子引見的報酬，請令師出手的話，我們琪玲坊肯定另有報酬。”
張凡臉上一喜，當即說道：“那可以，我師父雖然不出山，但是如果是我介紹的朋友，他肯定會出手的，下周我師父會來杭城處理一件事，到時候我替你引見。”
古晨說：“如此甚好，那麼就這麼說定了，這個羅盤就給張公子了。”
張凡看著古晨送到他手上的玉製羅盤：“就這先給我了嗎？”
古晨說道：“張公子就拿著，我們相信你。”
張凡又謝了古晨一番，最後才從琪玲坊走出。
一出來，張凡臉上的笑容就消失，在離開古玩街的時候，他也發現了身後的尾巴。
此時他已經完全確認，對方就是衝著鬼王碑來的，但是對方的消息還是滯後了，不知道狗山下的鬼王碑已經被張凡給得到了。
張凡沒有去城北的出租屋，也沒有回林敏的民宿，他走出古玩街，進了一家本地特色的飯館，然後慢慢吞吞吃了一頓晚餐。
張凡的那個尾巴，一直蹲在飯館外的一個泔水桶旁，蹲了兩個多小時，腿都蹲麻了，才見到張凡酒足飯飽後走出飯館，此時天已經黑了。
這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赫然已經達到了練氣期的五段，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張凡的身後，同時保持著安全距離，每隔二十分鐘，他都會通過手機向古晨彙報跟蹤的情況。
他不知道是，他連古玩街都沒有走出，張凡就已經發現了他，然後一直帶著他繞圈。
張凡上了一輛公交車，乘坐到最後一站。
晚上八點半是這條公交車線路的停運時間，車子進站後，司機下車打卡下班，車上僅有的幾個乘客離開，張凡獨自一人站在車站的門口。
而那個鴨舌帽青年也站到了車站門口，摸出手機像是在打電話一樣。
“跟了我這麼久，連晚飯也沒吃，我請你吃點東西吧。”張凡突然出現在鴨舌帽青年的身邊，握住了對方的胳膊，看起來不算瘦弱的鴨舌帽青年，被張凡一隻手就給製服住了，隻能跟著張凡走進了街對麵的一家沙縣小吃。
“老板，來兩碗炸醬麵。”張凡坐下。
“把手機給我。你也坐下來吧。”張凡又對鴨舌帽青年說道。
鴨舌帽青年坐了下來，把鴨舌帽給摘了下來，隻見他滿頭是汗，藏在桌底下的兩條腿不住地哆嗦。
“你到底是什麼人？”鴨舌帽青年醞釀了五分鐘，才說出一句話來。
張凡給了他極大的壓力，這股壓力仿佛隨時都會把他給壓碎。
這邊老板已經把兩碗炸醬麵端到了桌上。
張凡三兩口就把一碗炸醬麵給解決了，然後就看著對麵的鴨舌帽青年。
“先吃麵，先填飽肚子。”張凡說著。
此時的鴨舌帽青年，連一根麵條也無法咽下，可是在張凡銳利的目光之下，他隻能是一口一口，把一大碗的炸醬麵全麵塞到了嘴裡。當把最後一根麵條拚命吃下的時候，他手中的筷子因為握得太緊而折斷。
筷子斷了的瞬間，鴨舌帽青年居然“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張凡也沒想到，他方才不斷地給對方試壓，居然能把對方給嚇哭了。
“你叫什麼名字？”張凡問道。
“我叫陸雨。”陸雨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臉上的肌肉因為恐懼和壓力，完全不受他的控製，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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