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餐桌上亂成了一團。
“馬伯伯,彆,彆把水煮魚全給端走了,給我們留點!錯了,我們知道錯了!”一個年輕女孩帶著哭腔哀求道。
“說好了是吃席,這席才剛開始吃,怎麼就打包上了?”一個小夥子氣憤地喊道。
“有沒有人管管了,沒人管,那我也打包了!”另一個年輕人也跟著起哄。
“誰再打包,我真掀桌子了!”一個脾氣火爆的小年輕直接做出了要掀桌子的架勢,他雙手緊緊地抓住桌子的邊緣,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一頭憤怒的獅子。
眼見這群吃席的年輕人還真做出要掀席的架勢,大爺大媽們也是怒了。
一位大爺雙手叉腰,大聲說道:“怎麼了?你大爺大媽操勞了一輩子,就不能享受享受?多吃兩口都不行?小耗子,你忘了,你小的時候,你馬爺爺我還抱過你呢!”
“什麼馬爺爺,咱們馬家村,個個都是馬爺爺!”外號叫耗子的小年輕是壓根不買賬。
他的雙手依然緊緊地放在桌子的邊緣處,看那架勢,隻要大爺大媽敢繼續連盤子端,他們就敢掀桌子,大不了大家都沒得吃。
場麵一度陷入了僵局,雙方都互不相讓,氣氛緊張得仿佛一點就著。
就在這時,馬大爺站了出來,他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家都會鬨得不愉快,而且誰也吃不好。
於是,他做出了妥協:“行行行,這樣,我們一邊一半,這總行了吧?”
說著,他把手裡的水煮魚給分成了兩份。其中一份放到了桌子上靠近年輕人的一邊,另外一份,則是留在了老年人的這邊。
“你們看,這裡是界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樣可以了吧?”
馬大爺用手沾了點水,在桌子上劃開一條涇渭分明的線來作為標記,仿佛這是一條不可逾越的“三八線”。
年輕人們互相看了一眼,覺得這樣也算是個折中的辦法。
畢竟,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們也不想掀桌子,那樣的話,就真的是誰都沒得吃了,大家隻能都餓著肚子,掃興而歸。
雖然每一桌搶菜都很激烈,可以說是一片狼藉,但大家都吃的很乾淨,就連到嘴的骨頭都是反複咀嚼,把味道都給吸乾了的那種!
要不是這玩意咽下去消化不了,他們指定得吞到肚子裡去。
就在大家沉浸在這酣暢淋漓的大快朵頤之中時,一陣由遠及近的喇叭聲打破了這份熱鬨與和諧。
“滴滴滴——!”
“滴滴滴——!”
那尖銳的聲音如同利箭一般,穿透了喜宴的喧囂,直直地鑽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奇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好巧不巧,一輛白色的小轎車正緩緩駛來,試圖從這個村子借路經過。
開車的是個年輕男人,他原本想著抄這條小路能近點,省點油錢,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大馬路上,居然有人擺起了酒席!
看著那擺滿桌椅、熱鬨非凡的喜宴場景,男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與惱怒。
不是,真當馬路是你們家開的啊?
這光天化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想碰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