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旁邊。
伊恩先是跑到遠處給自己施加了一個幻身咒,又趕緊折返回來,緊貼著斑駁的石牆透過光線不明的棚屋大門向裡麵偷偷看去。
阿不思鄧布利多和他的弟弟阿不福思鄧布利多仍舊在激烈的爭吵。
“如果你現在把東西交出來,或許我還能原諒你的冒失。”
“說了不在我這裡就不在我這裡,我甚至不知道你裡麵到底放了什麼東西,除了那封信,我沒看到任何其他的東西裝在裡麵!”
“除了你,沒有人知道我有那封信……你這是篤信我不會對你進行攝神取念嗎?還是說你已經混帳到了盜竊東西後還會對自己施加一段遺忘咒。”
“該死!阿不思!你才是真正的混蛋!我隻是因為你根本不告訴我信是怎麼來的,我才會好奇的在你的辦公室裡自己尋找答案!”
“阿不福思,我那是為了你好。有的真相現在隻會壓垮你脆弱的神經……把東西還給我,適合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我什麼都沒拿!還你個臭屁蟲!”
……
伊恩及時目睹了一出精彩無比的好戲,那是其他小巫師乃至教授可能都無法聯想的畫麵,伴隨著阿不福思好似忍無可忍的揮拳,阿不思鄧布利多竟也是毫不示弱的給予了回應,也是掄起了自己的拳頭和阿不福思扭打在了一起。
是的,沒有魔法決鬥,隻有夢回原始鬥毆。
砰砰砰的聲響不絕於耳。
很難想象。
這是能在霍格沃茲城堡當中不付費就可以看到的場景。
年逾百歲的老人,本應睿智沉穩的霍格沃茲校長,和他那個同樣有著百歲高齡的弟弟,竟如同孩童般在貓頭鷹棚屋裡進行起了肉搏。
“噗呲噗呲噗呲~”
貓頭鷹被突如其來的喧鬨聲驚醒,紛紛拍打著翅膀,發出尖銳的叫聲,朝著窗戶口飛去,試圖逃離這個混亂的現場。然而,兩位老人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鬥毆激烈,對周圍的混亂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他們大抵是充分展現了巫師生命的堅韌和頑強,動作雖不如年輕人那般敏捷,但每一擊都是實打實的衝著麵部和鼻梁而去。
沒有收力。
也不是假打。
伊恩發誓自己看到了昏暗的房間內有鼻血在狂飛。
“我的天呐!牙齒!那是校長的牙齒還是阿不福思的牙齒?”他很後悔自己沒有留影的裝備,不然這一幕他一定得要記錄下來。
果然。
夜遊的時候總能遇到一些在白天的時候想都不敢去想的遭遇,而霍格沃茲當中的各種人士好似都有著喜歡在偏僻地方討論各種事情的習俗。
不管是從原著當中救世主三人總是時不時碰巧聽到一些秘密,還是伊恩現在的親身經曆,仿佛都在驗證著巫師們好似壓根就不知道隱私就該在真正沒人能路過的地方談,他之前還和奧羅拉目睹過奇洛聯係伏地魔的操作。
“我是去勸架還是不勸架呢。”伊恩原本聽著兩個人好似是在為他帶來的信爭吵,還想著站出去說一下彆讓彆人看到了覺得他帶不上信,隻要信使費給的足,他下一次能直接帶一百封照片和信出來的話。
一人一百封的那種。
然而,在發現兩個老人如頑童般廝鬥在了一起後,伊恩就不敢現身了,他怕打出脾氣的兩個人把他也卷入到這場鬥毆當中。
拳打老人這種事情伊恩還是做不出來,而且看著兩個人打起來的那種架勢,他甚至覺得自己或許還打不過百歲的老頭。
“你瘋了!”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銀發在打鬥中淩亂不堪,但他那雙深邃的藍眼睛依然保持著克製,反觀阿不福思則顯然已經是被惱怒衝暈了頭腦。
“沒有你那些歹毒的魔法!你以為你能夠贏的了我?”
他的麵容因憤怒而扭曲,每一次揮拳都帶著呼呼的風聲,仿佛要將心中積累了許多年的不滿與憤怒全部傾瀉而出。
“我知道你心中依舊對我有很深的怨氣,但這不是你偷走我那一份……”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話還沒有說完。
阿不福思就又撲了上去。
帶血的拳頭那叫一個揮舞的生猛。
阿不思鄧布利多終於是忍無可忍了,之前還擊的時候還屬於是比較收斂的那種,可被阿不福思惹急了後他也是完全放開了手腳。
不得不說,阿不思鄧布利多畢竟是格蘭芬多學院最優秀的畢業生,他不止魔法強大,就連格鬥技巧也遠遠超過了他那個荒廢了大半生的弟弟。
阿不福思開始被壓著打。
慘叫連連。
隻是阿不思鄧布利多就像是沒聽到一樣,那個把阿不福思壓在地上狂揍不止的姿態,讓大門外目睹的伊恩都感覺頭皮發麻。
他從未見過如此失態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借著窗外的月光,伊恩能看到阿不思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憤怒而又痛恨,這顯然已經不再是因為一封信和信裡麵的照片。
聯想到自己在阿不思鄧布利多記憶當中了解到的真相,伊恩有些明悟,這場看似孩童般的打鬨背後可能隱藏著更為複雜和深沉的情感糾葛。
兩兄弟間的打鬥,與其說是為了一封信和一張照片,倒不如說是一種積壓已久情緒的釋放,一種對過往恩怨的清算,或者是對某種深藏於心的秘密的掙紮。要知道,當年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承受了一切。
他負擔起了兄長應該負擔的責任。
然而。
這位偉大的白巫師心中就沒有一點對弟弟的怨恨嗎?當然不是,他隻是一直足夠理智,一直將自己的情緒深埋和封存在內心當中。
疑似被阿不福思偷走的照片隻是一個引子,阿不福思如今不講道理的直接動手,正是揭開阿不思鄧布利多心中傷疤的刺激。相比較作為的哥哥阿不思鄧布利多,這位鄧布利多的克製力並不算多麼的出色。
當然。
阿不福思會直接對阿不思鄧布利多動手,大抵也是類似的原因,在阿不福思的記憶當中,殺害阿利安娜的人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他因此也已經恨了阿不思鄧布利多許多年,甚至都策劃過殺死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行動。
或許如今在關係上有了一份妥協。
隻是那份常年積累的仇恨卻是很難短時間內消弭。
“直到現在,阿不福思都沒說出複活石的事情,他的嘴是真的硬,保不準鄧布利多校長那封信裡的照片也真是他偷走的。”
伊恩全程目睹了兩個百歲老人的戰鬥,老年熱血番看的他是津津有味,同時他也是注意到了阿不福思從始至終都沒透露出他交出去的冒牌貨,保不準就是認為阿不思鄧布利多能拿到信就是因為複活石的原因?
估計是想著帶回去偷偷研究呢。
從這一點上看。
這家夥確實也是從一開始就篤定了阿不思鄧布利多不會翻閱他的記憶——非常精明,比展現出來的冒失性格更有城府不少。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知道了複活石在我這裡。”伊恩眼看著阿不思鄧布利多打累了,癱坐在像是一條軟腳蝦的阿不福思旁邊。
他看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忽然抬頭看向了大門的方向,心中立馬一緊,雙腿比腦子反應都要快的直接選擇了原地開溜。哪怕是開了幻身咒他也覺得不保險,一竄就竄出去了十多米的距離,徑直跑向了開始變化的樓梯。
好在他及時跳到了樓梯上麵,回過頭也沒看到阿不思鄧布利多追出來,這才摸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小心臟鬆了口氣。
“老校長還是老校長啊……”伊恩倒不是怕阿不思鄧布利多殺人滅口,他隻是想要省略一些應付老頭強扯自己隻是路過的麻煩。就在伊恩乘坐著變化的樓梯一路向下,準備去霍格沃茲的廚房吃點東西壓壓驚的時候。
貓頭鷹棚屋當中。
“剛才,扭人在外棉。”
說話的人並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而是大張著手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阿不福思,他有氣無力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大舌頭的感覺。這顯然是因為阿不福思的舌頭都被阿不思鄧布利多給打腫了。
“我知道。”
坐在地上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在喘著粗氣,他的體力顯然因為剛才的鬥毆消耗不少,被他掏出來了的老魔杖隻是沿著放置於膝蓋上的手垂向地麵的乾草。回頭看了眼開始吐沫子的阿不福思,阿不思鄧布利多扔過去了一瓶魔藥。
“咕咕咕咕~”
確實感覺自己快要暈死過去的阿不福思連忙使出全身力氣抓過魔藥灌了下去,倒是沒懷疑阿不思鄧布利多會不會在裡麵下毒。
“你說過,你們學校進了老鼠,剛才是老鼠嗎?”阿不福思臉上的淤青腫脹沒有消退,不過說話倒是稍微利索了不少。
他也有力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剛才打架時候的憤怒和惱火消失不見,看向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眼神也平靜了許多。
“不。”
阿不思鄧布利多披頭散發,毫無形象的用老魔杖在地上捅著乾草,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當中倒影出了他在地上比劃出的圖案。
三聖器的標誌。
“隻是大晚上不睡覺,在學校裡夜遊的小巫師……這很常見。”阿不思鄧布利多沒有轉頭去接觸阿不福思的眼睛。
他看似很隨意的開口回答了阿不福思的好奇。很顯然,即便是有著幻身咒的保護,伊恩還是沒能逃得過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感知。
不過。
這位霍格沃茲的校長好似並不想要對阿不福思說全部的實話,或許就像他所說,有些事情他還不想要讓心理承受能力弱的阿不福思知道。
畢竟是兄弟。
打一頓也就算了。
沒必要讓對方回去上吊。
……
撤掉幻身咒。
伊恩在霍格沃茲的廚房吃飽喝足,又像是什麼進部了的領導般被小精靈們歡送離開,他作為霍格沃茲街溜子開始在走廊間遊蕩。
飯後得消食。
這是避免成為小胖子的保險,也是有效防止晚上睡覺胃酸反流的飯後措施,吃過宵夜然後就去睡覺的人大抵都體驗過胃酸反流的感受。
“胖夫人,你怎麼跑到大廳這邊串門了?”伊恩消食熟悉霍格沃茲各個不常走路線的同時,也遇到了大半夜跑到其他畫像上串門的胖夫人。她本來應該在格蘭芬多休息室的大門上呆著,作為格蘭芬多休息室大門的門衛負責開關門。
就像是拉文克勞的青銅鷹首,一直以來胖夫人都被當做可靠的“宿管阿姨”,不過顯然胖夫人有時候也並沒有大家描述的那般敬業。
說實話,伊恩本來隻是驚奇的對胖夫人打了個招呼,沒曾想,胖夫人就像是被抓住偷懶的人一樣表情慌亂無措。
“我立刻就回去!”
她急匆匆的從一副女巫在河畔喝茶的畫像上消失,獨留下剛從河裡麵沏好茶的女巫,走回來之後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空曠的草地。
“維奧萊女士,您最近有看到那個年輕的格蘭芬多嗎?”伊恩當然還惦記著格蘭芬多的寶藏,他甚至策反了學校當中幾乎全部的畫像,就連年長版本的那個格蘭芬多都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會幫助他抓住年輕時候的自己。
小巫師覺得這是自己許諾會給畫像們多畫一些娛樂物品的功勞。
“沒有,我們都在幫你找他,可這些天所有畫像卻都沒看到他的身影,我覺得他大抵是被你的獵犬給咬死在了某個角落。”女巫維奧萊有些無奈的看著伊恩,端在手中的那一壺茶被她放到了草坪上。
“我的寶貝喪屍犬不會殺死任何畫像!而且它肯定已經是被格蘭芬多殺了!”伊恩為自己的善良和“故去”惡犬的聲譽進行了辯護。
隻是女巫維奧萊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古怪。
“喪屍犬……這名字還不夠危險嗎?”女巫維奧萊發誓自己從沒看到過那麼抽象的畫像,牙齒都快比她的胳膊長了。
伊恩的獵犬追著年輕的格蘭芬多滿霍格沃茲跑的時候大多數畫像都看到了那隻狗,時至今日還是有很多畫像不知道那隻狗憑什麼能“活”過來。
一群畫像都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們覺得唯一能夠有些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被霍格沃茲預定了的小巫師精神肯定有點不可名狀。
不然怎麼可能“活”化那種抽象的獵犬?
“我知道您的畫像緣很好,隻要您能夠幫我找到那個家夥,我可以給您畫上十多個斯拉夫人替您種植茶葉。”
伊恩開始畫起了大餅。
“孩子,畫像裡是種不出東西的……”女巫維奧萊露出了些許懷念的表情,“不過我倒是很想有一群黑人男奴。”
她說話的時候還舔了舔嘴唇。
伊恩也不敢多問。
“成交!”
他隻能是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聯想到,隔著畫框和裡麵的女巫維奧萊拍了拍手,這些生活在中世紀的巫師有時候興趣愛好真的很難描述。
拉文克勞當中一副畫像就因為他練手時為畫像上增加的一副撲克牌和大賭桌,成為了如今霍格沃茲當中諸多賭鬼畫像們經常在大半夜偷偷去開設賭局的場所。
霍格沃茲的一大未解之謎也因此誕生,因為許多小巫師都在霍格沃茲的走廊上,看到了不少失去了鎧甲的騎士,亦或者是失去了寶劍隻剩下褲衩的劍士,那些輸了個精光的家夥甚至還引起了教授們臨時封鎖一些走廊不讓小巫師們進去。
不著寸縷。
太過於少兒不宜。
“或許你也該去一些我們畫像抵達不了的地方尋找一下,格蘭芬多畢竟是創始人,他的畫像很可能擁有比我們更多的活動範圍。”
女巫維奧萊重新走回草坪,隨即也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現在就是在探索不為人知的角落。”伊恩對於這個看法深表讚同,他消食夜遊當然不隻是為了當一個街溜子巡查畫像們有沒有恪守崗位。
告彆了女巫維奧萊的畫像,伊恩繼續按照活點地圖的標識,在龐大無比的城堡裡遊蕩,他很快就發現了其他的夜遊小巫師。
是格蘭芬多的韋斯萊雙胞胎。
喬治·韋斯萊和弗雷德·韋斯萊。
滿頭紅發和雀斑是他們家族的特征,雖然韋斯萊雙子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兩者在性格和一些細微的地方還是有著些許的差彆。
當然。
喜歡惡作劇,膽子大這一點兩個人算得上是臭味相投,在煉金術上也算得上是頗有天賦,不僅擅長魁地奇還會是未來韋斯萊魔法笑料店的創始人。這家店專門售賣各種魔法惡作劇玩具,如肥舌太妃糖、打嗝糖、金絲雀餅乾等道具。這些產品不僅深受霍格沃茨學生們的喜愛,也給學生們帶來了不少樂趣和麻煩。
“倒黴蛋兄弟。”
伊恩對於韋斯萊雙胞胎好感不多,因為這兩兄弟的產品霸占了霍格沃茲的市場,使得他損失了一大筆金加隆的入賬。
關於伊恩的謠言那麼多,這兩兄弟也是居功甚偉。當然,伊恩相信韋斯萊兄弟沒什麼惡意,隻是這不妨礙他看到兩個人夜遊被發現後嘴角壓不住的上翹。
就像是貓捉老鼠。
亦或者是老鼠在戲貓,然後突然遭遇了翻車,屬實是有些好笑——伊恩站在樓梯上看到了下方滑稽的場景。
“這邊!快!喬治!”
喬治飛快的奔跑到了一副鎧甲後麵躲藏,他招呼了自己的兄弟,很快,雙胞胎當中的另一個搗蛋鬼就也出現在了樓梯下方的場景當中。
弗雷德·韋斯萊也是立馬找了個鎧甲躲到了後麵。緊接著,一會兒時間後,就看到了腿腳不便利的管理員費爾奇也出現在了視野中。
“人呢!我分明看到了人!”他不隻是行動不便,體力顯然也沒年輕人好,如今他的貓咪不在身邊更是讓他仿佛失去了眼睛。
有一說一,之所以許多人會覺得管理員費爾奇難纏,其實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費爾奇養的那一隻名叫洛麗絲夫人的貓。
這隻貓才是真正的“抓捕者”,它不隻是行動比費爾奇快上許多,而且感官敏銳,並且極為聰明很難被人甩掉。
如果找到了夜遊的家夥,這隻貓就會向費爾奇通風報信,熟知霍格沃茲一些密道的費爾奇就能提前通過密道攔截夜遊的小巫師。
當然。
今晚的費爾奇並沒有能夠獲得貓咪的協助,因為他的貓咪由於偷襲伊恩的原因,晚餐前就被伊恩抓到了一個籠子裡麵關起來。它將洛麗絲夫人放置到了一個全是小魚乾的房間,然後特製的籠子根本無法將小魚乾抓進去。
這絕對是對於洛麗絲夫人最好的懲罰。
或許伊恩自己的報複行為也無意中幫助了韋斯萊兩兄弟,費爾奇站在大廳當中左顧右盼,愣是沒發現那些屹立的鎧甲有什麼不對勁。
“鐺~”
遠處有一個地方發出了些許聲響,頓時就吸引了費爾奇的注意力。
“在那邊!”
他仿佛非常篤定的自己判斷,立馬就是一瘸一拐的跑向了聲響出現的地方,待警報解除後兩兄弟便從鎧甲後麵鑽了出來。
“他可真是個蠢蛋。”
喬治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剛才躲藏的時候他還在偷吃零食。
“我敢說,他沒抓住我們,今晚都會氣的睡不著。”弗雷德·韋斯萊也是得意洋洋的從自己兄弟手裡搶過了零食。
“我們得趕緊去探索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巢穴,活點地圖顯示他不在辦公室,我打賭他的辦公室一定有著許多違反犯罪的證據。”
喬治整理了自己剛才因為逃跑而有些淩亂的穿著。很顯然,他們今晚夜遊的原因,就是想要挑釁一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大抵是好奇心使然。
隻是伊恩覺得兩兄弟也有可能是真的活膩了。
“或許我們能因此獲得特殊貢獻獎!鄧布利多會狠狠給我們加分!我們會成為格蘭芬多當中的大英雄!”
弗雷德的表情充滿了向往。
“說不定鄧布利多還會特許我們以後夜遊,替他監管整個學校的安全。”喬治也是飽含期待的附和充分說明了兩兄弟真的是一唱一和。
就在兩個人準備開始冒險的時候。
“嘩啦啦~”
忽然。
從他們身後的牆壁當中猛地鑽出了一個身影,直接推倒了喬治之前用於躲藏的鎧甲,頓時間就將沒有反應過來的喬治壓到了鎧甲下麵。
“果然,晚上的霍格沃茲比白天精彩。”伊恩看到偷襲完成的皮皮鬼立馬又鑽進了牆壁,神出鬼沒的操作屬實有些太過於熟練。
“我的背!弗雷德!我感覺我的腎肯定被壓壞了!”
沒有偷空減料的全身甲極重,喬治掙紮著根本沒辦法將其推開,見狀,弗雷德立馬就是怒罵了一聲“該死的皮皮鬼”後上前去救助。
弗雷德剛掏出魔杖。
“不許罵我!”
皮皮鬼又從另一邊冒了出來,在樓梯上注視著一切的伊恩愕然的目光中,竟是“附身”在了另一具鎧甲當中。
“皮皮鬼沒這能力吧?”
伊恩瞪大了眼睛。
當然。
他的眼睛肯定沒有喬治和弗雷德瞪的大,因為皮皮鬼進入鎧甲後,那一具鎧甲就張牙舞爪的像是個野豬般衝向了弗雷德。
是直接撲上去的。
下一刻。
弗雷德也被壓在了鎧甲下麵。氣喘籲籲的皮皮鬼隨即從鎧甲裡鑽了出來,然後去拉扯起其他各種重物和彆的鎧甲一股腦壓到了兩兄弟身上。
“這就是得罪我的代價!略略略~沒想到我居然變的這麼厲害了吧?”皮皮鬼衝著大喊大叫的兩兄弟做了一個鬼臉。
“皮皮鬼怎麼會在這裡!”
“放我們離開!皮皮鬼!你這個小混蛋!”
……
兩兄弟的言語讓皮皮鬼很不爽。
“你們該求我!雖然那也不會讓我放過你們!不過現在你們這種態度……”皮皮鬼立馬就是飄向了費爾奇離開的地方。
“在這裡!那兩個討厭的小鬼就在這裡!他們可太可惡了!不隻是不誇讚我!還要罵我!他們需要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叫嚷之間。
皮皮鬼的身影消失在了伊恩的視線當中。
“喬治!我的魔杖!我的魔杖好像被壓斷了!”
“不要叫了!弗雷德!我們得想辦法趕緊自救!”
倒黴蛋兩兄弟被壓在一堆鎧甲下麵,他們大喊大叫,探出了個腦袋四處張望,然後就看到了在樓梯上站著的伊恩。
“普林斯!”
他們看到了伊恩,但是還沒來得及向伊恩呼救,就已經是被趕來的管理員抓住,臉上露出了萬事休矣的頹喪表情。
“就是他們對吧!”費爾奇在皮皮鬼的帶領下返回了大廳,這絕對是多年以來他鮮少會獲得皮皮鬼幫助的時刻。
“夜遊的小巫師在哪裡?”
費爾奇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東張西望,沒有手電筒和貓咪的協助,他在夜晚的視力恐怕真的有一丟丟問題。
“你該對我說——偉大的皮皮鬼,請告訴我您抓捕的犯人在哪裡!”皮皮鬼儘管在抱怨,還是將費爾奇帶到了雙胞胎的麵前。
“完蛋了!”
雙胞胎麵如死灰。
“是我先發現他們的!”
費爾奇第一時間就想要攬功。
“你才沒這個本事,是我的本事厲害!”皮皮鬼嗤笑了起來。
他倒是也沒說錯。
作為霍格沃茲的管理員,失去了貓咪,費爾奇可沒那個能耐抓住出色的夜遊者,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夜遊者們耍的團團轉的那個可憐蟲。
“該死的皮皮鬼!你分明也討厭費爾奇!”
“為什麼要讓費爾奇開心?你這是在背叛你自己的人生信條!”
喬治和弗雷德大聲喊叫著,他們的語氣不忿,表情也和死了愛人一樣難受,顯然是將被費爾奇抓住當做了奇恥大辱。
“我更討厭你們一些,嘻嘻。”皮皮鬼衝著兩兄弟做了個鬼臉,他仿佛覺得兩兄弟被壓著的情況還不算多麼保險,又到旁邊搬了一堆爛七八糟的東西過來。
“小巫師!不睡覺!到處跑!該懲罰!”皮皮鬼像是在唱著歡快的歌,喬治和弗雷德的腦袋又都快被他搬來的東西給完全掩埋進去。
“你會遭到報應的!皮皮鬼!”
喬治韋斯萊的詛咒從雜物當中傳出。
“沒錯!你會被逐出學校!”
弗雷德顯然也很了解皮皮鬼心中的恐懼,這或許也是皮皮鬼如此厭惡他們的原因,哪怕是惡作劇精靈也不喜歡彆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閉嘴!你們這兩個討厭的格蘭芬多學生!”費爾奇咬牙切齒的怒吼了一聲,隻是卻並沒有能夠嚇到喬治和弗雷德。
他們依舊在唉聲歎氣。
“我已經不止一次看到你們晚上在學校裡搞破壞,違反學校的規定,將學校本來的秩序用你們卑劣的行為踐踏!”
“今天總算是被我抓住了……我必須要用殘酷的懲罰教訓你們!”費爾奇一副大仇得報的姿態,臉上那種小人得誌的得意表情頗為強烈。
“你沒那個權利!”
“是的!學校可不會允許你像是舊時代那樣把我們吊起來打!你最多關我們一次禁閉!”兩兄弟對於會遭到的懲罰顯然並不在意。
他們一臉的無所謂瞬間激怒了費爾奇。
“我會去向鄧布利多提議!對付你們這些屢教不改的惡徒!就該恢複以前的刑罰!隻有手銬皮鞭和蠟燭能讓你們改過自新!”
費爾奇惡狠狠的開始了威脅,唾沫星子都在空氣裡飛濺。
“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