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天滿臉都是心疼,他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你不要這樣,傷害我總好過傷害你自己啊。”
原本已經停止的鳴笛尖叫聲突然又響了起來。
南宮妍希的身體猛地一顫,那尖銳的笛聲仿佛一把利劍,直直地刺穿了她的耳膜,讓她的頭痛欲裂。
而與此同時,胸口的疼痛也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的理智都吞噬殆儘。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痛苦,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猛地將皇甫擎天推開。
然後,她像失去了控製一般,抓起桌子上的短劍,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
皇甫擎天完全沒有預料到南宮妍希會突然有如此過激的舉動,他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那閃著寒光的短劍離南宮妍希的胸口越來越近。
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皇甫擎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撲過去,用儘全身力氣一把抓住了那柄短劍。
短劍的尖端距離南宮妍希的胸口僅有幾厘米的距離,而皇甫擎天的手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而被割破,鮮血瞬間順著短劍流淌下來。
刺耳的笛子聲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南宮妍希的身體也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瘋狂中回過神來。
當她終於看清眼前的皇甫擎天時,他的手正緊緊握著那柄短劍,鮮血正從他的手掌中不斷湧出,染紅了那柄短劍。
那猩紅的鮮血,狠狠地刺激著南宮妍希的眼眸。
她心中一緊,聲音急切的道:“皇甫擎天,你是傻的嗎?我都說了,要你趕緊離開,你為什麼就不走。”
她一邊說著埋怨的話,一邊接過皇甫擎天手中的短劍,然後找來自己的醫藥箱,要開始為他包紮。
皇甫擎天對自己手上的傷口視若無睹,仿佛那隻是一道微不足道的擦傷。
他心急如焚地一把拉住南宮妍希,滿臉憂慮地問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完全失去了控製,差一點就會傷到你自己啊!你清楚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嗎?”
南宮妍希一邊小心翼翼地為皇甫擎天包紮著傷口,一邊努力回憶起剛剛發病時的每一個細節。
突然間,她像是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關鍵的線索。
她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原本就凝重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滿臉驚恐地說道:“笛聲!你有沒有聽到那刺耳的笛聲?”
皇甫擎天聞言,眉頭微皺,開始回憶起剛才的情景。
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並沒有聽到什麼笛聲啊,我隻看到你突然像發瘋一樣。”
南宮妍希的臉色愈發蒼白,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但她還是不甘心地又仔細想了想,然後肯定地說道:“不對……那笛聲是真實存在的!
就是那種尖銳刺耳的聲音,我剛才就是被那聲音給驚醒的。
而且,我聽到那笛音時高時低、起伏不定,我的胸口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樣,開始莫名地疼痛起來,然後我就完全失控了。”
南宮妍希的話音剛落,那尖銳刺耳的笛聲再次響起。
南宮妍希的臉色在笛聲的刺激下變得愈發蒼白,她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她緊咬著嘴唇,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身體的疼痛,但那股劇痛卻如潮水般不斷襲來,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皇甫擎天見狀,心中不由得一緊。
他順著南宮妍希手指的方向看去,卻並未聽到那所謂的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