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2樓,大帥確實拿著一個水壺,在給窗台上的花盆,一盆一盆的澆著水,而且還穿著軍禮服,帶著綬帶和徽章,這個平常是有什麼重大活動才會穿的,桂兒也就是在張大帥的葬禮上,見他穿過一次。
“父親,你今天怎麼穿的那麼隆重?是有什麼事情嗎?”沙延驍問道。
大帥沒有理會他,繼續澆水。
桂兒問道:“父親,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大帥轉過頭看了一眼桂兒,笑著說:“本帥感覺挺好的,桂兒我覺得這一次我一定能凱旋而歸。”
“您是要出征嗎?去哪裡?”沙延驍問道。
“豐城的老張早就暗地裡盯著我們江城很久了,我要先下手為強。”大帥說。
沙延驍歎了一口氣說:“父親,豐城早就是我們的地盤了,好多年前就已經是了。”
“真的嗎?誰打下來的?”大帥詫異的說。
“你忘了?幾年前咱們家去上海過新年的時候我發現豐城張大帥有異動,你派我回來防備,我在他集結軍隊前,先下手襲擊了他們的司令部。勸降了他們的軍官和平解決了,張大帥也是在我們府裡養的老,已經仙逝了。”沙延驍耐心的說。
“是你呀,是你打下來的呀,那你現在是大帥了吧?”大帥突然看著沙延驍說道。
沙延驍愣了一下,苦笑著說:“父親,您才是大帥啊。”然後轉頭對那兩個跟在他身邊的大房的人說:“父親怎麼越發糊塗了?醫院送過來的藥,有沒有好好吃啊?”
那兩個人惶恐的說:“少爺。我們跟在大帥身邊,凡事有什麼吩咐都是照做的,藥也是吃了的,不過大帥這兩天老是想起從前的事情,我們也是稟報了夫人的,夫人說讓明天讓醫生再過來瞧瞧。”
沙延驍說:“醫生都開了些什麼藥啊?藥方拿來我看一下。”
其中一個連忙說:“是,我這就去拿,然後就走了。”
沙延驍問另外一個說:“最近父親睡眠可好些了?”
另一個支支吾吾的說:“我們二人隻能在大帥門口站著,他不讓我們入內。”
這時大帥突然放下了水壺,轉身顫顫巍巍的朝著他的臥室走去,桂兒連忙跟了上去。
“父親,你是累了嗎?”桂兒問道。
大帥也不搭理她,直接走進了臥室旁邊附帶的更衣室去了。
桂兒還是第一次,來到大帥的臥室,她周圍掃了一眼,馬上看到了趙總管所說的那個床頭。
她轉頭看了一眼更衣室大帥,還在裡頭呢,她想了一下,這樣的機會不多,於是趕緊走過去,用手逐塊磚頭敲一敲,發現有一塊聲音不一樣,輕輕的用手一翹,果然是活動的,裡頭有一本小小的賬本,一把鑰匙,還有一封信。
她連忙把賬本拿出來,信封夾進帳本塞進衣服裡頭,鑰匙揣進袖子,她有些慶幸自己今天上班穿的是稍微寬鬆一點現代款式的襯衣,配裙子,而不是貼身的旗袍。
做好了這一切,她把那塊牆磚重新放回了原位,又仔細看了看,確認看不出來有人動過,這才放心。
之後走到更衣室門前,敲了敲門:“父親,你還好嗎?”
大帥從裡麵“嘩啦”一聲把門推開,他穿著睡袍,扣子都沒扣,下身就配個褲衩。
桂兒一看尷尬的連忙轉身想出去叫伺候的人進來。
“桂兒。”大帥突然叫住了她。
桂兒以為他有什麼事情,連忙轉身,低著頭,避開大帥問:“父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