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他說的是英語。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就坐在門口,他頭發淩亂,看上去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打理了,此時,他的手裡還端著一杯茶。
還是用高腳杯泡的茶。
似乎是個混血兒,硬朗的五官,優秀的身材。
尤其是那個鼻梁,很高很挺。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可隻能斷斷續續地拚湊出一些單詞。
我說的是英文,他皺了皺眉,“我會說中文。”
他的中文也是極其流利。
我打著並不順暢的手語,配合著咿咿呀呀的聲音,迫切地問著一些問題。
沒想到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轉身從抽屜裡拿了一瓶黑色的藥水,捏住我的下巴,撬開我的牙齒,就往我的嘴裡灌去。
“咳咳!咳……嘔……嘔咳咳咳咳!”
“要死死遠點,彆死我這。”他的態度依舊很冷漠。
“醫者父母心。”沒想到我能說話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我不是你媽,沒有義務照顧你,覺得好的話就趁早滾。”話說完,又繼續到門口坐著。
我拔掉了手上的針管,按住針眼,坐在床上說:“我要喝水。”
“你真把我當你的仆人了嗎!”
“我不管,我就要喝水。”
他雖然不悅,但還是起身拿了個高腳杯給我倒了滿滿一杯水,“喝吧。”
涼水。
也無所謂了,喝不死就行。
我咕咚咕咚喝了滿滿一杯,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跟我同行的人呢?”
“哦,你說那個蠢貨啊。”
我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他怎麼了?”
“也沒什麼,你想聽嗎?”他撓了撓頭,又抓了抓頭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想聽。”
“可是我要去洗澡了。”他笑了笑,這是他對我唯一的好臉色,還是因為他想著去洗澡。
沒等我回應,他就放下杯子朝浴室走去,我衝下床,攔住了他的去路。
“告訴我,他在哪。”
“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先生。”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很不爽,也顧不上是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一拳打了上去。
男人很震驚,似乎沒想到我會對他動手。
“我還真是救了個白眼狼。”他狠狠地說。
“他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我早上一醒他就不見了。不過他也是真的蠢,我發現你們的時候,他還在給你做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呢,生怕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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