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睡了,你自己吃吧。”
“一起吃吧。”
我看向陳歌,他示意我開門,我隻能硬著頭皮開門。
莫西裡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手裡端著一隻鑲著純金邊的白瓷盤,盤內有幾塊精致的點心,但我看不出是什麼食材做的。
“漿果莓餅,嘗嘗。”他拿起一塊給我,我並沒有接.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顧慮,他直說:“沒毒,吃不死。”
我隻能接過咬了一口,甜膩的漿果汁在舌頭和牙齒中間爆開。
"好吃吧?”
“還可以。”
“陳歌呢?要來一塊嗎?”
“不用了,我不愛吃甜食。”
“那你嘗嘗這個,”莫西裡從盤裡拿出一塊月季形狀的糕點,“這個不甜。”
看來是非吃不可了。
陳歌沒有拒絕,接過糕點塞進了嘴裡:“好吃。”
“那就好,那麼,晚安。”
“晚安!”我匆匆關上門。陳歌已經躺下了,他的睡姿很乖,像隻受傷的小狗一樣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雙腿。
“你這姿勢…”
我想笑,但還是幫他調整好姿勢,給他掖好被子。我躺進被窩,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
陳歌已經把衣服脫掉了,我隨手等過一件,剛好是他的“破爛上衣”。
我脫下我的襯衫,算了,給改成短袖吧,正好剩下的料子給他補衣服。
啊,我可真賢惠!
不對,我怎麼跟個小老婆一樣?
我看了眼手表,才晚上八點多,可拉開窗簾一看,外麵的天卻黑得像晚上十二點的了。這個點,莫裡西應該還沒睡,我披上外套,手裡拿著兩件衣服出了門。
地板上映著書房門的縫隙中透出的些許亮光,我敲了敲書房的門,“莫西裡,在忙嗎?”
“請進。”
我推開了房門,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一間醫療實驗室。講真的,我現在看見實驗室真的要吐了。
“彆來!就站在門口!”他擺弄著顯微鏡,似乎在觀察什麼。
我止住了。
“你怎麼還沒睡?”
聽他這語氣,難道我現在應該睡嗎?想到陳歌的“一秒入睡”,我頓時覺察不妙。那點心裡應該放了安眠藥。
“還不困,等會兒再睡。”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