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認為花瓶是什麼形容女性的好詞語,在我看來,這無疑是一種束縛,一種無形的束縛,可依然有無數為愛瘋狂的女人心甘情願地自己把自己捆綁起來。
“我想睡覺。”
“好,媽媽抱你去床上。”林惠抱起我來到房間,把我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對我講起故事。
“我不想聽。”
“好……”她哽咽著關上房門。
我得到了一時的清靜。我睡了過去,不知道下次睜眼又會在哪。
我是被人揪著耳朵疼醒的。是他。
他那張臉,化成灰我都認識,即使是年輕了,也一樣。
他不由分說,把我揪起來就打,兩個耳光下來,我徹底清醒了。
然後,就是無休止地辱罵,林惠就站在旁邊,並不阻攔,她也默認了他的這種“教育方式”。
沒錯,這就是我的家庭。
對了,這一年,我六歲。
我幾乎被罵了一個小時,罵完過後,我自己去衛生間刷牙,我太矮了,還找不到鏡子。我踩著塑料板凳,才照到鏡子
其實林惠也照不到,這個家,這個鏡子,隻有他剛剛好。林惠也需要踮腳。
我臉上有兩個通紅的巴掌印,除此之外,眼角那裡還有指甲劃的小口子,我低頭擼起袖子,連胳膊上都是青紫的痕跡。
這算家暴吧?
有點想念長大的日子了,至少不用再挨打了。蒙多利通過死來解脫,江舟需要的是長大,擺脫原生家庭,才能得到解脫。
我刷了牙,走出衛生間,就聽見他們在房間裡的歡愛聲。這樣的聲音我聽的不在少數了,可以說是從小聽到大。
我對於這種事情沒什麼太大的感觸,甚至可以說,這是我的性啟蒙教育。
我爬到床上,閉上眼睛,希望下一次睜眼可以回到雨冥山莊,我甚至覺得在那裡都比在這裡好。
“起來!”我又被拽起來了,這一次,我感覺自己好像長大了。
但是我還是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把一封信拍在桌上,我不記得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你膽子大了是吧!還敢給我談戀愛!”說著,對我就是一耳光。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感覺自己是三兒生下的見不得人的私生子一樣。
“我沒有!”我清楚的記得,我沒談過戀愛。
“那這是什麼!”他把那封信甩在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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