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我死了,你想知道的一切,可就都沒人告訴你了。你指望從薔薇那裡獲得答案嗎?那你就錯了,她這個人,即便是死,都不會說真話的。”
“這麼了解?”
“她是我妹妹,我當然了解她。”
恐怕不是妹妹這麼簡單吧?
我沒戳穿他,反而是抱著胳膊坐下,抬起頭看向他,說:“那個修女死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我殺的。”
怪不得桃瑞絲會被抓進去,也難怪警察會抓錯,這兩個人除了發色其他的都太像了。隻是從現在來看,埃爾文可沒有桃瑞絲可愛,他站在那,就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桃瑞絲也一樣,隻是還沒體現出來而已。
“她養育你這麼多年,你說殺就殺?”我的眼裡升起一股輕蔑。
“江舟先生不也一樣,我們倆之間,沒有本質上的區彆。”
我抬眸看他,輕笑了一聲,隨即站了起來,緩緩靠近他,“你怎麼知道的?”
“你猜?”
“你認識我?或者說,你和我一樣,也是玩家。”
“終於在副本裡碰見玩家了,是不是感覺很幸福?”
“啊,怪不得你會設局讓我進監獄,原來是想獨占鼇頭啊。”
“這樣的事情,你做了也不止一次了,據我所知,你也是殺人不眨眼啊。”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了嗎?”
“我嗎?埃爾文,一個修女的養子。現實中,我是個混血,隻可惜我一進這裡,就拿到了配角的劇本。”
我靠在牆上,挑眉道:“不甘心?”
“當然不甘心,有幾個人是甘心做配角的?有多少人為了爭主角甘願獻出自己的一切,試問憑什麼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是主角,我不服。”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眉頭皺起。
我換了個姿勢,依舊靠在牆上,顧不得還在滴血的手臂,幾句話一說,我的注意力被轉移,傷口反而不怎麼疼了。
“服不服的,有什麼用呢,”我勾起嘴角,“我不還是跑出來了嗎?”
“你以為你可以活到最後嗎?陳歌沒有告訴你嗎,這是最後一個副本了,結束之後就是幸存者的生存賽了,你這樣的新手,真的可以笑到最後嗎?就連陳歌那樣的人,第一次都差點喪命在這,你……嗬~”他笑了一聲,笑聲中滿是嘲諷。
“哦?對自己這麼有自信?”
“你也不差。”
“多謝誇獎。既然你知道我的事情,那就對不起了。”
“什麼意思?要除掉我?江舟,你未免太自信了點吧。除掉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那好啊,今天,他就來找你了。”我從袖口裡掏出匕首,明晃晃地亮在他麵前,他從容不迫地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槍,不緊不慢地給槍裝上子彈。
“試試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他的槍口對準我,扣動了扳機。
“你……”他低下頭,子彈還未打出去,脖子就被插上了利刃。
“抱歉,原諒我不能陪你玩。”接著,我拔出匕首,俯首在他耳邊說:“知道我的事情,又怎麼不知道我的手段呢?”
“呃……我……”他的嘴裡嘔出一大股鮮血,“埃爾文,”我說,“哦不對,不能這麼叫你,你隻是借用他的臉而已。我想是你疏忽了,我早上就和埃爾文見過了。”
“什……他……”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藥粉,均勻地灑在他的傷口上,然後用繃帶給他包紮,“放心,你暫時死不了,我有話問你。”
“你……不怕我……”
“你都這樣了,還能做什麼?將死之人罷了,能掀起什麼風浪?”
“你當年……也是這樣……殺”
“王陽,對嗎?”我叫出了他的名字,他的嘴臉,就算是隱藏在另一張臉皮之下,我都能一眼認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我撕下他臉上覆蓋的臉皮,露出那張讓我十分熟悉的臉。王陽,我的高中同學,是我的前桌。
關於彆的……我也不想再說。
“你……怎麼認”
“你就算是被人碎屍萬段,我也能認出來,你忘記了,可我沒忘,我一直記著你呢,還記得畢業的時候我說過什麼話嗎?”
2003年6月17日,高中組織拍畢業照,我記得那天上午沒有出太陽,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算是多雲的天氣。上午班級組織茶話會,中午在食堂吃飯,下午大家穿上校服開始拍照。
王陽當時是我的前桌,也是高三七班的班長,他組織大家占位置整理表情,大家對他的印象都不錯,後來還和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江舟,把衣服弄好,彆跟你那媽似的,天天打扮的妖裡妖氣的,你是男的,你要是女的,跟她學我可沒意見,大家還有點眼福,你一男的弄成這樣,真是讓人倒胃口。”他嘲笑道,隻是那天下午太熱,我把襯衫扣子多解了兩粒而已。
我沒和他計較,扣上扣子拍完了畢業照。我們留了一會兒,照片就拿到手了,大家都對照片開始點評,隻有我拿著照片找到了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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