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衝上二樓,剛一推開門,就被一個頭顱貼上了臉,他的眼睛睜的很大,好像是被嚇死的。
“驚喜。”他抱著胳膊靠在床邊笑。
原來是惡作劇。
我佯裝生氣,把屍體從門板上一把拽下來,頭也不回地走了。陳歌見我真的生氣,連忙跟了上來,“江舟!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至於吧哎哎等等我啊!”
“我知道錯了,你彆不理我嘛,求你了,我再也不嚇你了。”他抓住我的胳膊,被我用力甩開。
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對他,他愣在了原地,我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他沒跟上來,思索再三,還是忍不住回頭。
隻見他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把頭埋進臂彎裡,身體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儘量忍住不笑,說:“彆笑了。”
他抬起臉,那一刻,我愣住了。他的臉上掛滿了淚水,“彆走,江哥……”
“你一定要走嗎?”
“我不想你走……江舟!你彆走!我們不是說好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嗎,你走了,我們還怎麼一輩子……求求你,彆走……求你了……”
“江舟……”
我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看著他的臉,我再一次想起了我和林念的曾經。
“對不起……”我說,我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了。
“那你,還走嗎?”
“不走了。”我說,“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小念,我不走了。”我下意識地叫出了林念的名字。
陳歌有些愣神,他心裡像是在想什麼,麵上不變,但幾秒的眼神,還被我發現了。聽到我叫林念的名字,他的臉色徹底白了,但是很快,他又恢複好來安慰我:“江哥,是我,不是……林小姐。”
“啊,”我回過神,擤了擤鼻子,笑道:“抱歉。我沒生氣,逗你的。”
“沒生氣就好。”他眯起眼睛笑,可這笑卻假的不行。“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想辦法進城。”
“好。”
經曆了一晚上的奔波,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來到了這個國家的城門前。
城門外有士兵把守,攔下了我們,“證件。”
陳歌和我摸了摸口袋,各自摸出了一張證件,他們比對了一下照片和個人信息,“進去吧。”
收下證件後,聽見有幾個人在議論:
“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不檢查啊?”
“等白雪公主死了再說吧,她就是一個魔鬼,太可怕了!”說這話的是個中年男人,旁邊的是他的妻子。
“白雪公主?”我問,“她怎麼成了魔鬼?”
男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是什麼人?”
“鄰國商人。”
他看了看我的行頭,有些放下了疑心,跟我說:“你是不知道,原本白雪公主的生母是可以不用死的,就是因為她,前王後才死的。”
“難產嗎?”
“當然不是啊,”他四下望了望,湊到我耳邊說:“白雪公主出生沒多久,就拿刀砍了生母的頭啊!”
這麼可怕?血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