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下手環,“想要這個對吧?”那手環還泛著淡淡的綠光,“我給你。”
我把手環扔給他,“所以你可以放了他,對嗎?”
他拿到手環,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抬起頭說:“我現在反悔了,你和他,我一個都不留。”
“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了的。”
“嗬,就是弗蘭契斯科,都逃不出這座王宮。”
“你可以試試。”我抱起陳歌,“再見。”隨後,消失在煙霧中。
這也多虧了弗蘭契斯科的小法術,她早就猜到阿爾考特要搞小動作,提前把一個布袋塞給了我。至於那個手環,當然是假的。
阿爾考特咳嗽了一陣,低頭看向手裡的“獲勝品”,是一隻做工精致的祖母綠手鐲,氣的他把鐲子摔了個粉碎,“給我追!”
我拖著還處於昏迷當中的陳歌,來到王宮外,剛才包圍在外麵的人已經不見了。“跟我走!”是白雪!
她披著黑袍,帶著我和陳歌消失在黑夜裡。直到跑進森林,她才摘下帽子,鬆了口氣。
“不用出城門,也可以進森林嗎?”
“可以,這是王宮的後麵。”她靠在一棵樹上,喘著粗氣,這麼看,根本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
“你差點被摩維希騙了。”
“她?”
“怎麼,被她的美色迷惑了?”她笑著問。
“沒有。”
“知道你心裡有人,我隻是開個玩笑。”她邪魅一笑,擼了擼前額的碎發,“你要是殺了她,阿爾考特指不定有多感激你呢,他們倆一直在暗中爭搶王位,要是其中有一個死了,那另一個就可以順利繼承了。”
“怎麼?就他們兩個有資格繼承嗎?”歐洲皇室不應該子女很多嗎?
“對啊,其他人都被他們倆殺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廢物。”
果然,權利更令人著迷。
“摩維希假意順從,你把她放走了,就是給了她東山再起的機會,她可不是什麼好人,不能一次性殺死她的,都會被她當作墊腳石踩上高位。”
“你很了解她。”
我們一邊走一邊聊,她說:“你的朋友醒了。”
“怎麼樣?”我問道。
“咳咳咳!咳嘔……”他吐了一地,都是些酒氣。“草踏馬的,都是死人。”剛醒,就說臟話。
“沒事就好。”我慢慢地鬆手,讓他站起來。
他蹲在原地調整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腿都軟了。”
“那沒軟就行。”
“滾啊。”他踢了我一腳。
“咳,我還在這呢。”白雪提醒道,“摩維希也算是我的競爭對手,這麼多年,都沒能把她弄死,我的錯。”
弄死一個人,這麼輕鬆嗎?
“看見前麵那個屋子了嗎?”
“女巫的標配。”陳歌說,“有煙嗎?”
“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抽煙。”我嘴上說著,可還是從外套裡掏出一根香煙給他,“要火嗎?”
他也自覺地把頭湊過來,從他的眼睛裡,我看不出一絲疲憊,倒是有些許興奮,除此之外,就是我的眼睛。
“呼——”他第一口煙是對著我吐的,“你要不要也來一口?”他從嘴裡拿出香煙,遞給我,我接過,叼在嘴裡,兩根手指夾著香煙,滾燙的煙絲掉在我的皮膚上,燒出了一點紅痕,可我一點也不感覺疼。
“嫌棄我?”
我看了一眼快要熄滅的煙,吸了一小口,向下吐著煙圈,“你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