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知道什麼嗎……
我扶起差點跪在地上的林念,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倆。
“沒事吧?”我給她倒了一杯水。
“我沒事。”她沒有接過杯子,或許是為了緩解尷尬,我笑著自己喝了一口,“挺解渴的。”
“嗯。”
“那你好好休息,已經是晚上了。”我真是說廢話。
“嗯。”
我幫她關上房門,陳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沙發上了。
“他怎麼樣?”
“睡著了。”
“哦。”
我沒問太多這其中的事情,知道的太多總歸是不好的,況且,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我和陳歌躺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突然聊起了我在墨爾本的生活,我劈裡啪啦地講了一大堆。我去那兒的時候是秋天,墨爾本的秋天很美,我住的地方靠近樹林,走兩步就是一個叫不出名字的湖。秋風卷著落葉吹進湖裡,惹的幾隻野鴨撲撲翅膀,伸長脖子嘶叫,那聲音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那你也還是住了兩個月。”
“對啊,過完了秋天我才走的。”
“後來去了哪?”
“俄羅斯。”
“你去那兒過冬?”他笑起來。
“對。”我也覺得好笑,可能是當時太年輕了,說走就走,完全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我講著講著,就把陳歌哄睡著了。嗯……我感覺我說的也沒有那麼無聊吧。
我們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早上起來的時候,居然是上官顥在廚房做飯。
“陳歌呢?怎麼是你做飯?”我打了個哈欠。
“小陳哥下去有事去了,我也會做飯。”他像隻興奮的小狗一樣跟我介紹他做的早餐。
林念到現在沒出來,不過她昨天精神不太好,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吧,我攔住了想要去敲門的上官顥,“讓她休息吧。”
“哦,好。”他和我把早餐端出來,坐在餐桌前等著陳歌回來。
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都沒回來。“他怎麼跟你說的?就說出去有事?”
“對啊,我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穿衣服準備出門,我問他去哪,他說下去有點事情,早飯讓我做,還說馬上就回來。”
應該不會出事的。
再等等看。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林念睡醒了,推開門發現隻有我們兩個,揉了揉眼睛,問:“陳歌呢?”
上官顥把情況跟她講了一遍,她說:“你們怎麼能讓他一個人出去呢?這裡是什麼情況我們都不知道。”她邊說,邊回房間換衣服,“愣著乾嘛呀,趕緊找啊。”
“哦哦哦!”上官顥脫下圍裙,開始穿外套。
這裡似乎是春天,早上還有些冷,我就穿了一件套頭的灰色針織毛衣,沒感覺到暖和,不過也懶得換了,跟著上官顥就下了樓。
樓下熱鬨,人來人往的。
上官顥提議我們三個分頭去找,林念不同意,但眼下這是最快的辦法了。
“那你們一定不要超過這條街的範圍,二十分鐘之後在這裡集合,找不到的話我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