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押著貝婪走了進來,“他說實話了。”
貝妄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他當然可以說實話,因為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我看向陳歌,“他都說什麼了。”
“他承認了,他是私生子,殺死公爵的不止一個人,他看見了凶手,那個一擊致命的凶手。”
“凶手是誰。”我走到貝婪麵前,捏住他的下巴,被迫讓他抬頭,“是他嗎?”我指向貝妄,“是,還是不是。”
他點了點頭,“就是他……是他!”
“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
“夫……夫人……是夫人的那碗湯……他們倆的奸情已經被公爵知道了,貝妄偷聽之後就和夫人商量著殺死公爵,可是被珍妮小姐知道了,所以……所以他們……”
“你們兩個?”我有些不信,殺人滅口的話,他們兩個應該做不到一次性殺兩個,根據邦尼告訴上官顥的信息,公爵和珍妮幾乎是死於同一時間。
娜菲玲利再厲害,她也對付不了一個年輕女人。
“珍妮不是我們殺的,我沒必要殺她,她也並不知道這件事。她和夫人發生了口角,當然了,她們倆關係本來就不好。”
“她在這個家裡,和誰關係比較好?”我問,看向站著的人。
“我。”林念站了出來,“我和她關係挺好的,她死之前,還特意找過我。”
“這一點你當時可沒有說。”陳歌說,“你故意隱瞞啊,看來現在你有嫌疑啊。搶了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害怕姐姐報複,所以殺了她,很合理啊。”
“我還沒有愛到那麼瘋狂。”
“我相信林念,她不會因為這個殺人的。”我說,“把上官顥叫醒。”
林念拍了拍上官顥,見他沒醒,一巴掌下去,他立馬坐了起來,“怎麼了?”他環顧四周,發現邦尼死了,貝婪被抓,我和陳歌和貝妄針鋒相對。
一時間接收這麼多信息,他頭都要暈了。
“貝婪,是你給我下的藥!”上官顥指著貝婪說,下了沙發衝過來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我說你在廚房乾什麼呢,原來是在給我下藥!你從哪來的這麼些東西?”說完,他看向貝妄,“還有你,裝什麼好心,我說你怎麼會跑來我房間給我送喝的,去你媽的血包,你們兩個賤貨!”
他一來,整個家都熱鬨了。
“你看見了?”
“血包上一股子惡心的香味,除了他還能有誰有!”
聽到這個,我看見貝婪額頭上的青筋突了突,看來他很忌諱這個。我同情地看了一眼上官顥,想起貝婪在廚房裡告訴我的,他會贏的,這一刻,我巴不得把這些人的真麵目全都撕開看個真切。
“行了。”林念扔出三張紙條,“我拿到的,我懶得陪你們玩了,自爆吧,時間應該不多了。彆忘了,規定時間內沒推出來我們都得死。”
她的話讓這裡的人恢複了一點理智,也管不是誰對誰了,紛紛拿出紙條來,希望借此找出凶手。
看了一圈兒,這些線索我們都差不多推出來了,看了也是白看。“你的呢?”我看向陳歌。
“給你。”他單獨給了我,很奇怪,他隻有一張,難道隻有我和上官顥有五張?果然,上官顥最後一張紙條的後半句在他那裡:因此幫助江舟。
幫助我?看來一切事情都在指向我,怪不得我一進來就感覺到這裡的濃濃的殺氣了,原來是衝著我來的。
“這麼看有什麼用,看了一圈兒,大家該做的事都做完了。”貝妄說。
我把盒子放在桌上,“說說吧,藏這個乾什麼?”
“當然是銷毀證據,不然等著你們來查他嗎?我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他說了,如果他繼承遺產,就分我一點,讓我和夫人一起走。”貝妄回答我。
“怪不得你和娜菲玲利夫人拚了命也要護著他,怪不得你去花園檢查。”我說,“如果公爵是你殺的話,那麼珍妮呢?她看起來和這件事毫無關係啊。”
“而且她死狀挺慘的。”陳歌說,“一擊致命,而不是像公爵那樣留著一口氣。想要將吸血鬼一擊致命是很難的。”他明顯是在點誰,可這一屋子除了我都是吸血鬼,誰都有嫌疑。
“林念,你謊話應該都說完了吧?”陳歌突然問,“現在可以和我們說說真話嗎?”
“我從江舟房間出來之後,說的全都是真話。”
“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用吸血鬼的性命發誓。”
陳歌突然閉嘴了。
“用性命發誓怎麼了?”我問。
“吸血鬼的誓言很惡毒,必須說到做到才行。”陳歌解釋,“那也不對啊,發了誓又怎麼樣,反正大家玩完就走,對你不會有絲毫的影響啊。”他算反應快的,確實,這年頭誓言是最不值錢的。
“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了。陳歌先生,你一昧的懷疑我,是想洗脫自己的嫌疑嗎?彆忘了,現在這個家裡隻有你和江舟是外人,你們倆還是同學,論起嫌疑,明顯你們倆的更大啊。而且現在你們一個質問貝妄,一個押著貝婪還懷疑我,你們的做法到底是為了這個案子還是為了你們自己,你們最清楚。現在唯一公平公正的邦尼偵探死了,哦不對,他也算不上,畢竟和江舟有點關係,你們都沒聽見嗎?他可是說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幫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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