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接受了和林念一起組隊這個現實,可是陳歌卻在臨走時遞給我一根煙,我還以為是離彆煙,便沒有抽,小心地放進了口袋。
“抽吧,我們倆一組。”
“什麼?”
“我跟徐末說了,我們倆一組。”他搭上我的肩膀,“怎麼樣,還是跟我組隊好吧?”
那確實。
“嗯。”我笑著,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肩膀。
他有些錯愕地看了我一眼,“不能碰?”
“有點酸。”
看著他們各自離去的背影,我緊了緊手裡的箱子,望向遠方,不知道這條路還有多遠多長。
中級區的副本有點多,到現在還沒過完,一路上我和陳歌聊著這些事情,倒也不覺得路遠了。
走累了,就坐在原地休息。他穿的是白褲子,每次坐的時候都要把箱子放地上墊著。
“這麼小心下次就彆穿白褲子了。”
“可是好看啊。”
好吧,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以前也是這樣,要風度不要溫度。年紀越大越覺得深色衣服的好,好洗、好搭配。
可能更符合年齡吧。
“你頭發是不是又長長了?”我摸著他的發尾說,都分叉了,而且很枯燥,泛著黃。
“哦。”他一甩頭發,把馬尾甩到前麵來,“是長長了,不如你給我剪剪?”
“我?”我摸著這頭發,“我可沒這個手藝,剪毀了怎麼辦?”
“不怪你。”他從另一邊的包的外側口袋裡摸出一把套著保護套的兒童小剪刀遞給我,還是……小企鵝圖案的。
“這你的?”
“對啊,我放辦公室用的,很安全啊你不覺得嗎?這個包就是我上班背的。”
我拔掉保護套,用梳子梳順了頭發,學著理發店那樣幫他把頭發分層,然後慢慢修剪著。
剪著剪著,我才發現不對勁。
我剪歪了。
我也坐歪了。
“那個……”
“剪好了?”他散下頭發,“還不錯嘛。”
“是嗎?”我有些心虛地笑笑,“其實……有點歪。”
他回頭看了一眼馬尾,“沒事,我看不出來就行。”他嘴裡叼著皮筋,梳子穿插在頭發裡往上提,紮成一個高馬尾。
“啊,好像輕多了。”
能不輕嗎,不僅剪歪了,還多剪了。
他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頭發,“走吧,也算是卸掉一件裝備了。不對,應該算做半件。”
我起身幫他拍掉肩膀上殘留的碎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