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貝婪已經沒了蹤影,隻留下一張字條:sorry~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啦~
陳歌看見之後,打了個哈欠,說:“你不知道嗎,他在吸。”
“我知道啊。”
“那你知道他定時定點去徐末那拿貨嗎?”他笑著穿衣服。陳歌睡覺很不老實,而且睡著睡著就喜歡把衣服全部脫掉。
“這我還真不知道。”
“對於癮君子來說,這種東西就跟他們的命一樣。”
“你是怎麼知道的,貝妄跟你說的?”
“我和他組過隊,親眼看見過他沒有那玩意兒是怎麼痛不欲生的,勸你一句,千萬彆染上。”
“你也是啊。”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穿衣服。趁他梳頭發的功夫,我開始擦眼鏡,昨天一天沒戴眼鏡,也沒感覺怎麼樣,就是睡起來之後眼睛疼的不行。
我們出門之後,那女人已經站在門口了。
“容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先生們。”她行了個禮,“我叫瑪芭莎。”
“江舟。”
“陳歌。”
“下麵坐著的那個,是老國王請來的偵探,據說很有名,叫歐洺。”
“哦,這樣啊。”我說,同時看向下麵。歐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舉手投足間很是優雅,此時的他正在看報紙喝咖啡。
“你們下去吃吧,我吃過了。”她看了一眼手表,“早餐過後,你們來城中央的廣場找我。”
“好。”
“喲,還戴了副眼鏡啊。”歐洺看見我們下來,放下了報紙,一臉的不屑,可絲毫掩飾不住他的帥,他比我小一歲,可依舊不顯老。“你裝什麼?”
“那你呢,裝完了嗎?”陳歌拿過他剛才看的報紙,“看得懂嗎,認識幾個字啊?”
“比你認識的多就行。”
“喲,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還真不一定有我認識的多。”
歐洺是富二代出身,他並不是本地人,是從上海轉學過來的,聽說是家裡人跑生意,就把他帶過來了。
至於陳歌,我不了解。
“你哪兒的?”他眼裡滿是嘲諷。
“香港。”陳歌回答,“我小學在本地,初中去的英國,高中轉去日本,大學在港大,後來去的劍橋。你呢?我一個人在國外的時候,你在哪?嗯?”
歐洺頓時啞口無言。他家裡雖然有錢,可他自己卻沒什麼上進心,憑著一點小聰明,也算是混完了那些教育,畢業之後就去繼承公司了。
“你比我們小吧?”歐洺突然問。
“怎麼了?”
“你很沒有教養啊。”
“那你比我先死啊,也對,那我尊重一下死人吧。”
“是啊,童言無忌嘛,你不會跟小孩子計較的,對吧?”我說。
他被我們倆說的喝了口咖啡就想走,結果被咖啡嗆到,愣是憋紅了臉,離我們遠了才敢咳嗽。
“原來你是香港人啊。”我說。
“彆問那個問題,求你。”
“什麼?”
“唉,我認識的都會問我,你是香港人那你有沒有香港腳。”陳歌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笑了出來,“那你有沒有?”
“我服了。”他苦笑著,“沒有,沒有,沒有,以後彆問了,好嗎?”